話音剛落,一道白光閃現。光芒以後,安冷耀顛仆在地,嘴角湧出幾縷血絲。君諾塵收了指間的法力,負手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想到這裡,他不由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再度展開時,眼裡是濃厚的哀痛與無法。悲於他的出身,無法於他的勉強責備,忍氣吞聲。
君諾依上前一步,彎了彎唇,柔聲對夏墨軒說:“你就是墨軒?塵兒奉告我與我分離的這些年,你幫了他很多忙,我該感謝你。”
君諾塵冇有再看安冷耀一眼,回身拜彆,直至消逝在敞亮的陽光當中。
安冷耀身子一僵,再難出口辯駁。的確,他早已作出了挑選,為了父親,為了複仇,他隻好挑選憑藉於這小我。
安冷耀淺淺一笑:“我當然曉得,殿下不讓我多言,是不想您的姐姐曉得眼下您所做的這些肮臟不堪的事情吧?君蜜斯看起來倒不似諾塵哥這般心機周到、算計民氣,反而自當有一顆良善之心。如果,她曉得你這些年所做所為,又會如何?”
但是,他卻甚麼也做不了。君諾塵有一句話是說對了,他的確是魔界最為寒微的人,無權無勢,隻得憑藉於旁人纔有才氣對抗王權。他跟君諾塵的氣力,差得太遠了!
“我……”安冷耀微微張口。
君諾塵見姐姐與夏墨軒一見仍舊,內心天然有幾分歡樂。他微微回身,見到還站在一旁沉默著的安冷耀,目光一轉,嘴角出現一個淺淺的孤度。
君諾塵在一旁笑著對夏墨軒說:“墨軒,姐姐方纔得以重見天日,身材還很衰弱,不宜過分勞累,你先帶她去住處歇息吧。”
君諾塵聽出安冷耀話裡的諷刺之意,但他也並不想多做計算,便說:“你曉得就好。”
“我會的,你不消為我擔憂。”君諾塵暖和說道,想要讓她放心。君諾依見他承諾,這纔跟著夏墨軒拜彆。
君諾塵悄悄聽著安冷耀的話,不怒反笑:“小耀既已看破我的外套,就更不該激憤我,不是嗎?你知我無情,就更該用經心力儘忠於我,為我所用,免得引火燒身不是嗎?”
少年身子幾不成見地顫抖了一下,但他仍然倔強地不肯低頭。
安冷耀一小我站在原地,臉上冇有一絲神采,但模糊可見他的雙手因為握拳用力過分出現了紅色。從小到大,他聽過的冷嘲熱諷數不堪數,他每次都能夠冷靜忍耐。但明天,他第一次深深體味到了甚麼是欺侮,甚麼是軟弱。他到底過分軟弱,一無所成,纔會落得如此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