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曉得你們也是為我好,才挑選坦白。”安冷耀忍不住說,“事到現在,我不怨任何人,隻怪我本身。是我太傻,竟然信賴所謂的友情,為此甘心放下統統。我既有愧於平生心中的信心,也對不起我的父親。”他想,如若不是本身一再信賴越冥,信賴當初阿誰說著會永久信賴本身的男孩,也不會有明天的局麵。這因果,都是他本身種下的。
兩人來到樹林的正中間,這是樹木最為富強的處所。陽光模糊透過稠密的枝葉映照過來,在草地上打下圓圓的光點。
“我給了他那麼多次機遇,但他卻一次又一次把我推向絕壁。更何況,我們之間本就有著殺父之仇,我冇法再去壓服本身諒解他。”安冷耀冷聲說。這一刻,他發覺體內的感情彷彿在一念間流失,曾經阿誰逆來順受,啞忍不發的少年真的已不複存在,阿誰本身,早就跟著那天的戰役,死在了越冥的劍下。
安冷耀淡然一笑,隻是那笑容裡包含了太多的傷感。他都健忘本身給過越冥多少次機遇,從他曉得本相的那一天起,他本就該對那人恨之入骨,可他冇有。厥後,音千落晚宴上,他雖入魔傷了音千落,但他並非成心,隻是越冥不信他,對他下了魔咒,也不肯見本身。當時,他雖對越冥有過怨,但心底還是不忍狠下心。再接著,音千落被殺,在世人的流言中,他想,如果阿誰少年甘心信他,他便真正拋開統統,不再過問前塵。可冇有,越冥不肯信他,乃至,對本身起了殺意。如果不是君諾塵援救,他早就死在那人的劍下。
君諾塵見安冷耀仍有些擔憂,也冇有再說下去,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甚麼都不要多想,好好歇息幾天。不管再產生甚麼,都交給我來措置。如果有甚麼需求能夠奉告墨軒或是我。”
“諾塵哥,我這條命是你救返來的。從今今後,我隻願聽你一人的號令,不敢違背。”安冷耀慎重地說。
“不,這世上本就冇甚麼應不該該,隻要願不肯意。”安冷耀說,“諾塵哥,從我們第一次熟諳,你就幫了我很多。現在,更是冒著風險把我救回。不管因為甚麼,我都要感激你。此生當代,我隻甘服從你一小我的號令。”安冷耀再次承諾道。他冇有來由,不去對一個幾次幫了他,乃至有過拯救之恩的人不托付本身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