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次,你牢記不要再柔嫩寡斷。”達肯瑟裡轉過身,他的麵前又一次呈現了那條紅色刺眼的狹長甬道,”機遇貴重,君當惜之,這一夜過後,我便會分開你的身材,我將賜與你無窮無儘的才氣,以及超出世死的壽命,當你收成到一千零一個靈魂的時候,就是重獲自在之日!”說罷,達肯瑟裡揚長而去,好像一隻矯捷的烏鴉,緩慢地融進無邊的黑夜。
“冇想到,時候這麼快就到了!”扶弱果斷地站在院中間,稚嫩的臉龐上,卻睜著一雙威懾民氣的大眼睛。
“是嗎?”扶弱曲起嘴角,嘲笑一聲,如果在凡人看來,必然會被嚇到,因為孩子的嘲笑,彷彿凝固在活體中的鮮血,那是天然的,病態的,無可逆轉並充滿著激烈滅亡氣味的。“看來,這一百多年的放生,把你膽量養肥了很多!”說著,扶弱拿出一隻透明的儲存無缺的舊玻璃瓶,玻璃瓶的軟塞是用金環蛇的蛇皮一層層壓抑粘結而成,捏起來充滿彈性。
“敬愛的古索,我們的緣分或許到此為止。”達肯瑟裡的聲音有一種來自異域空間的魔性感,使扶弱聽著很新奇。
“你曉得人間曾經有過一個傳說嗎?”達肯瑟裡說著,閃影般繞過他的身側,一會兒,又從他身後繞過來,他玩弄著雙手的指尖,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一個男孩在海邊撿到了一隻玻璃瓶,出於獵奇心,他將瓶子翻開了,內裡鑽出一隻張牙舞爪的妖怪,妖怪萬分感激,因而對他說:你把我救了出來,讓我重獲自在,作為對你的感激,我情願滿足你三個慾望!男孩很高興,因而真的對他說了三個慾望。”達肯瑟裡一邊說一邊當真察看著扶弱,持續道:“冇有人曉得這三個慾望是甚麼,但這些都不首要,首要的是,你曉得,男孩終究的運氣是甚麼嗎?”
扶弱此時才認識到不安,看來本身還是太不自量力了,他冷靜收起瓶子,儘力按捺住身材的顫抖,可臉上還是掩不住落寞如死灰般的神采。
“哈哈!”邪術師彷彿很喜好大笑,他的笑,始終有一種看破人間看破民氣的無動於衷。但是此時,這笑裡卻異化著些許無法。“你曉得,我是不受六合管束的!”他繞有深意地看向扶弱,禁不住向前蹭了蹭,從下瞻仰他的小臉。
“我不信!”扶弱失神似得直點頭,他痛苦地流出酸澀的眼淚,雙手緊緊捂住哭得通紅的眼睛,聳動的肩膀下,滿藏著不甘與不平。現在的他,看起來真是非常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