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五爺思來想去,終究下定了決計:“也罷,在你們走之前,這事我不會奉告任何人。這你總該放心了。”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淩五爺沉吟半晌說道:“此去都城,起碼也要待上幾個月,住在你大伯家裡,自是安然又便當。不過,也免不了會有很多叨擾之處。我得親身去和他們說一聲。另有,出行在外,很多帶些財帛防身。又是為阿霄治病求藥,破鈔就更多了。這事得征得你祖母的同意纔是。”
淩靜姝上前一步,俄然跪了下來:“女兒有一件極要緊的事相求,還望父親應允。”
頓了頓,又低聲道:“父親,女兒另有件事想求你。我和阿霄要去都城的事,臨時彆奉告任何人。就算是母親和大哥,也臨時彆說。”
淩五爺欣然點頭:“也好。”
淩五爺有些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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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淩五爺咄咄逼人的肝火,淩靜姝麵龐安靜:“請父親息怒。我不是要思疑誰,我隻是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冒一絲風險。”
淩靜姝本來也冇有長跪的籌算,順勢起家,道明來意:“父親,我本日來找你是為了阿霄的病。”
正要重新擺好棋盤,一個小廝走了出去稟報:“老爺,蜜斯來了,說是有要事要見老爺。”
“都城名醫浩繁,如果衛太醫治不好,我就再尋訪彆的名醫。總之,隻要有一線但願能治好阿霄,我都不會放棄。”
無需決計腸煽情,淩靜姝說著說著,眼眶便潮濕了。
淩靜姝常日極少主動來找他,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兒一向是和婉溫馨又聽話的。明天既是主動來了,想來是真的有甚麼要緊事了。
淩五爺張口道:“讓她出去吧!”
淩五爺皺起眉頭,沉聲道:“不可!先不說那位衛太醫是否肯為阿霄診治,也不說可否治好。你一個閨閣少女,從未出過遠門,都城又路途悠遠。你帶著阿霄去都城,我實在放心不下。”
“我輸了!”淩五爺拿著黑子躊躇了半天,終究無法地認輸:“妹夫的棋藝實在高深,我甘拜下風。”
淩五爺善於下棋,盧安也是其中妙手,兩人棋逢敵手,倒是非常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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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靜姝眼中閃過水光,聲音裡儘是果斷:“之前請來都是定州城裡的大夫。醫術一定有多高超。真正的杏林妙手大多在都城的太病院裡。我聽嫣堂姐說了,太病院裡有一名衛太醫,醫術高深,特彆善於醫治疑問雜症。說不定他能治好阿霄的眼睛,我想帶著阿霄去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