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淵臉上閃過一絲難堪，撇頭道：“你抱夠了冇有？”他的聲音變得啞啞的，帶著連他本身也冇發覺的誘人。

第二天，徐中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頂著兩個黑眼圈漫步出門，拐進堂屋。常飛虎和孫二威都已比劃過兩趟拳，正坐在屋裡頭歇腳，盧淵端坐一旁，苗條手指捏著茶蓋，撇出來幾道瓷響。

徐中低笑一聲，腔調又規複了平常的輕巧，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曉得你今後要當天子，你現在說的話，也算是半拉聖旨。”

徐中的確是斜邁了一步冇錯，卻冇接上刀招。

盧淵臉上終究有了笑容，問他：“你想做甚麼官，將軍？元帥？還是丞相？”

盧淵：“……”

一見到徐中，三人神采各彆。

隻見他趴在盧淵中間，手抓床前的圍欄，用力閒逛起來，木床是以收回有規律的咯吱咯吱聲。

孫二威哈哈大笑，搭著徐中肩膀把他拉到門口。扭頭瞅盧淵一眼，又轉返來瞧瞧較著麵龐蕉萃的徐中，小聲在他耳邊道：“你媳婦還冇咋樣，你怎就弄到這境地了？”歎了口氣，意味深長道，“老弟，做男人不但要久，更得……咳，保質保量啊。”

方向一變，可就不能算作開山裂石了，即便如此，這招的能力卻並冇減去多少。刀鋒過處，逼得盧淵提氣一縱，躍了起來。

這院落潔淨敞亮，白日日光充沛，早晨僻靜清冷，正當中一片空位不大不小，給徐中當個練武場子方纔合適。

對於常飛虎成心偶然的膠葛，盧淵內心也非常膩煩，偏對方也冇甚麼特彆的言行，教本身無從指責。盧淵擰著兩道長眉，瞥了徐中一眼道：“你籌辦搖到甚麼時候。”

那天他用心在常飛虎麵前媳婦長衣服短的，讓他曉得本身和盧淵的乾係。當時就看常飛虎神采不太對，臉黑得像被人欠了十幾萬兩銀子，但他八成還不太信賴，從那今後，往盧淵屋裡頭跑得更勤了，就想探出點可靠動靜。

盧淵聞言，神采終究和緩了點。徐中說的也有幾分事理，事急從權，當有些變通，何況上了疆場就是存亡相搏，不分甚麼正路歧途，能克敵製勝的就是妙手腕。

盧淵定定地望著他，冇有說話。

徐中抹了把汗，把刀插回刀鞘裡，用心一瘸一拐，一步一呲牙，慢悠悠地晃到他身邊來博憐憫。

徐中初窺門徑，正在興頭上，每天練習結束後也不忙著歇息，總要拉盧淵陪他喂上幾招。

徐中昂首看著他道：“我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我此次回不來，看在我幫過你幾次忙的份上，你能不能替我照顧我娘？也不消甚麼山珍海味，車馬大宅，隻要她有吃有喝有處所住，悶了有人陪她嘮嗑，也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