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陸等他走遠,方起家來到書架旁,抽出左邊第二格中的幾本古籍,扣動了機括。
徐中間疼得緊,一麵摟緊他,一麵又墮入沉思。他早曉得盧淵怕黑,睡覺時也須點著燈,但看眼下的景象,再笨也曉得不止怕黑那麼簡樸。
低頭替人繫好衣帶,一抬眼,卻對上盧淵那雙沉黑的眼眸,眼神幾度變幻,明顯已復甦了。
徐中間頭一跳,話停在嘴邊,轉而打個哈哈提及了旁的話題。等從常飛虎屋裡出來,他轉頭便去找了孫二威,對他道:“哎,常大哥這幾天表情不好,說一句話歎一句氣,動不動就拉著我喝悶酒。”
兩人對視一眼,循聲找去,正瞧見常飛虎大發雷霆,把幾個衣衫不整的秀美少年轟出房門。孫二威隻當是這些倌兒分歧貳情意,上前勸說,卻被常飛虎斥罵混鬨,碰了釘子返來。
到了早晨,徐中連覺也不睡,隻豎著耳朵聽動靜。
等等……
誰知盧淵卻不睬他,冷聲說了句“下賤”,獨自抬步走了。
“唉喲,媳婦兒你……”徐中話說到一半,才發覺對方顫抖非常,伸手摸人後頸,竟沾了滿手的盜汗。
聽他方纔說的胡話,彷彿曾被人關在一處很黑的處所,受過極大的驚嚇,乃至對暗中有激烈的驚駭。可誰又有那麼大膽量,敢把堂堂皇子關起來?
絮絮地安撫了數聲,男人仍舊雙眼緊閉著,眉頭鎖起。
“有這事?”孫二威皺起濃眉,奇特道,“不對啊,我如何冇聽他說過?”
徐中斜著眼睛瞄了幾瞄,暗忖道,本來倌館裡的哥兒都是這麼細皮嫩肉的,模樣也生得斑斕,那些有錢大爺們公然曉得享用。
常飛虎明顯不體貼他爹的事,轉而問道:“盧淵和你一道過來,他也是上雍人吧?”
徐中一時驚怔,現在才反應過來,三兩步衝上前,扶起了盧淵。
孫二威指著他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就曉得你冇個端莊主張。不過這還真是個彆例,大哥平時最好這一口,就算身上有傷不能大展雄風,單是摸摸抱抱也歡暢。”
徐中就等他這句話了,忙道:“如何不能?體例是現成的。”
香頭火星一亮,在盤中落下細灰,他的目光也隨之一亮,卻又黯去。
徐中藉著孫二威的乾係,有事冇事就平常飛虎身邊湊,想從他身上套出點秘聞來。可常飛虎彷彿對盧淵的興趣更大,常常話鋒一轉,就拐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