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媳婦兒你……”徐中話說到一半,才發覺對方顫抖非常,伸手摸人後頸,竟沾了滿手的盜汗。
盧淵心往下沉,莫非真被他曉得了?神情一緊,卻很快粉飾住了,說道:“全數。”
溫白陸道:“你遴選一隊人馬,喬裝成大孟山匪賊埋伏在六橫城一帶,截殺魯國公主。另將此事傳告馮客舟,命他坐山觀虎鬥,找機遇斬除亂黨,帶回傳國玉璽。”
再說那幾個仙顏少年被趕出來,在風中凍得顫栗,個個麵帶怨色。
溫白陸靜坐半晌,朝外喚道:“來人。”
徐中暗翻個白眼,心想你裝甚麼胡塗,你本身不還找小倌來山上過夜嗎?
徐中拿腳卡著門縫,纔沒被關在外頭,甫一插上房門,卻聽“噗”地一聲響,油燈竟被窗外鑽入的夜風吹滅了,屋裡頓時烏黑一片。
第二天,徐中又去找到孫二威,把他拉到個揹人的處所。
低頭替人繫好衣帶,一抬眼,卻對上盧淵那雙沉黑的眼眸,眼神幾度變幻,明顯已復甦了。
徐中一時驚怔,現在才反應過來,三兩步衝上前,扶起了盧淵。
徐中翹起嘴角,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我等等有冇有戲看。”
到了早晨,徐中連覺也不睡,隻豎著耳朵聽動靜。
徐中將幾人安撫一番,又叫人替他們安排住處,措置善後,這才喊著盧淵一同回屋。
徐中想起他點著燈睡覺的風俗,頓時明白了,忙將人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又手忙腳亂地劃亮火摺子,重新燃起油燈。等回到床前,盧淵的呼吸聲公然已漸陡峭,隻是弓著身材一陣陣抽搐,神智還未完整規複。
“我需求啊。”徐中翻開他被子一角,便像條遊魚似的鑽了出來,也不顧他掙紮,緊緊將人抱住。盧淵經他一鬨,迴旋腦海的思慮都被攪散,隻覺抵在身後的胸膛極是和緩,燈光籠著帳影,亦顯和順。
徐中笑嘻嘻地纏疇昔道:“媳婦兒,我怕這燈夜裡又滅了,不如我抱著你睡?”
絮絮地安撫了數聲,男人仍舊雙眼緊閉著,眉頭鎖起。
一陣輕響後,書架竟向擺佈分開,暴露一道暗門。推開門扉,隻見一張供桌擺放當中,生果香燭以後,彷彿供奉著數十塊靈牌。
“放我出去……不要,不要把我關在這,好黑……放我出去。”盧淵單手抓著胸口,堵塞似的狠惡喘氣,秋夜裡冷風習習,他卻汗流浹背。
徐中藉著孫二威的乾係,有事冇事就平常飛虎身邊湊,想從他身上套出點秘聞來。可常飛虎彷彿對盧淵的興趣更大,常常話鋒一轉,就拐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