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人正瞧見這一幕,不由驚怒交集,高喊道:“他孃的,這個大寨主是個冒牌貨!是奉天寨設的圈套!”飛虎寨眾匪聽到這動靜,無不義憤填膺,一時候,守勢更加狠惡。
徐中俯低身,替他摘掉了落在挺直鼻梁上的一絲黑髮,笑得一臉不端莊:“還是我媳婦兒體貼我。放心吧,你相公是哪吒投胎轉世,能三頭六臂,還怕這麼幾個小妖嗎?”
“甚麼人!”
“我……”盧淵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甚麼。
盧淵不覺得然,閉目道:“再等上一時三刻,飛虎寨必敗無疑,何必你我脫手?”
火線喧雜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徐中沿著林間土路奔馳,感遭到本身的心跳也跟著腳下逐步收縮的間隔,一下下清楚起來。
正如盧淵所料,奉天寨的打法極有講究,凡是是幾人一組,共同著陣型朝前突進。砍傷對方十數人後,就敏捷變陣,等殺紅了眼的飛虎寨匪賊搏命強攻,身陷陣中,再有條不紊地收縮包抄圈,幾十人長刀齊出,對困在當間的仇敵群起而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卻被甚麼東西從背後狠狠一撞,身材一歪,落刀也偏離方向,隻堪堪砍傷了一人手臂。
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很多傷者,此中以飛虎寨人居多,有的認識尚存,掙紮著疼痛哀叫,有的則傷及關鍵,已不省人事。
徐中不再說甚麼,朝那青年青佻地吹了聲口哨,調頭就鑽進林子裡。
握刀的手苗條都雅,手的仆人沉穩非常。
許是方纔被氣得狠了,他現在倒不急於殺人,反而把刀往背上一背,騰脫手,一拳將徐中打得倒跌出去。複又大步上前,再出一拳。
徐中“哎呀”一聲,抓著頭想了想,為莫非:“這可難住我了。我不是道上的,也不是河裡的,更冇人教唆我,就是……”他抬頭看著對方,挑起一邊嘴角壞笑道,“就是看你小子不紮眼,找你的倒黴,如何樣?”
徐中渾身劇痛,幾近有力掙紮,嘴裡湧出甜腥的血味。
他眸子子一轉,目光又落回那年青頭子身上。
世人紛繁勸止道:“三寨主不成!如果連你也有個好歹,我們飛虎寨可就冇人能主持大局了!”
而他的肩膀上,架著一把刀。
可方纔偏也是他救了他們一命,不由又犯起胡塗,拿不準他到底是哪一頭的人,便不作聲,看著徐中和那頭子對峙。
他打量徐中幾眼,哼笑道:“力量倒是不小。”
孫二威先時已被盧淵所傷,又在以後的亂戰中掛了彩,描述有些狼狽。他聞言虎目怒睜,咬著牙,兩腮上的肉都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