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纔在街上的行動,的確太失體統,七皇子不由有些臉紅,悶聲道:“若不是今早入宮遇見姓溫的,憋了滿肚子火,我何至於跟一個販子地痞膠葛。”
那侍衛歎了口氣,道:“如果冇有王爺在,北楚早就是他一人的天下了。”
俄然間麵前一花,兩柄長|槍“鏘”地一聲叉在一處,擋住了來路。
“軍爺辛苦啊。”他掛起笑容,敬出懷裡的菸袋鍋子,朝兩人遞了遞,“兄弟前些天新買的好煙,兩位嚐嚐?”
“丟了?”徐中目瞪口呆,心想就算王爺銀子多,也得省著花不是。
七皇子雙眼一亮,大喜道:“皇兄這一返來,臣弟的心就安了。”說著目光一狠,咬牙切齒道,“等拿住溫白陸,我非將他千刀萬剮不成!”
徐中擺佈無事便胡思亂想一通,回到屋裡,生生拖磨了一天。
徐中摸著本身的脖子,悄悄吞了吞口水。
“九千歲又如何,彆人動不了他,我盧淵偏要動一動。”現在雖隻要兄弟二人獨處,靖王仍正襟端坐,如臨朝堂。
聽著房門合攏,腳步聲走遠,他立即展開眼,細心將四周打量一遍。
“你是說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吧。”一名侍衛終究忍不住笑起來。
徐中茫然朝兩侍衛看去,兩人神情一肅,彷彿又變回石頭雕的門神,冷硬道:“王爺有令,你不得踏出此地一步!”
徐中毫不感覺難堪,把菸袋揣回懷裡,磨蹭著不肯走。
他們沿著院牆敏捷排開,齊步奔馳時收回極大的動靜,轉眼就將整座府宅團團包抄。
約莫半個時候後,車駕緩緩停穩。
他把腦袋探出去半個,目光偶然中朝牆外一掃,麵前氣象頓時驚得他如中定身術,眸子子幾近掉出眼眶。
徐中單手托著下巴,憂愁起來。
徐中冇法,隻得折返歸去,在院子裡走來走去地想主張。
他所居住的府宅足有七進,規製可比親王。內分東西中三路,府門五間,正殿七間,後殿七間。裝潢的重簷重拱,歇山轉角,本應皇宮與寺廟獨占。
很多人背後裡群情,說北楚天有二日,國有二君。
抱著這般壞心,那人對徐中道:“你曉得宮裡有個九千歲吧?”
徐中:“……”
這裡當然不比王府,下人的住處也和華麗不沾邊。但他身處的院落潔淨整齊,任何一間屋都比他家伸手能摸到房簷的矮土房好上很多。
從他的位置向下看,外頭黑壓壓一片,滿是鐵盔鐵甲手握長刀的兵士,人數總有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