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不說,誰不曉得他們二寨主最愛美色,每次下山都要帶回十個八個標緻小娘子?以是大師都在猜想,姓韓的這回大要上深明大義,公開裡,清楚就是想給他們飛虎寨一個上馬威,殺雞儆猴,好讓大小各寨今後不敢不聽他的號令。
而就在半個月前,傳聞處所官員為了奉迎溫白陸,竟四周搜刮奇珍奇寶,動用大量人力物力為他運送一批生辰賀禮。
隻是礙於韓錚的聲望,他們並不敢公開同他作對,隻能吞下這口氣,暗裡裡喝酒罵娘。
他一怔的工夫,一張大網驀地從腳底兜起,緊接著身材騰空,再回神時已和盧淵一起被高高吊在了樹枝上。
他先前早已派人潛到河裡,把徐中他們乘坐的劃子裡裡外外摸了個遍,可除了鍋碗瓢盆一類的雜物,並冇甚麼金銀金飾,就深思著東西必在兩人身上,誰成想竟連半個大子兒都冇有。
徐中這會兒也算看明白了,就算有那甚麼禁令,這些匪賊殺個把小老百姓就是動脫手指頭的事,大不了毀屍滅跡不認賬。
四周的樹叢裡不知何時鑽出黑壓壓的一群人,等火把點起,纔看清對方的打扮鮮明就是方纔那幫匪賊。
但是兩天以後,統統聽到動靜的人都覺得是本身耳朵壞了。
他在內心編好一套說辭,便對孫二威拱了拱手道:“本來這位就是飛虎寨的三寨主,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之前每天在身邊放著還冇甚麼,明天真下了狠心,又感覺不甘心了。
徐中嚇了一跳,也顧不得驚駭再被他揍,一哈腰把人背起來便往城裡趕。盧淵肝火未消,此時更冒起火來,頓時在他背上用力掙紮,罵道:“放我下來,你竟敢多次戲弄我!”
如此一想,他便將手裡的刀放低了些,問徐中道:“你是哪個寨子的?”
更有傳言說,剋日裡有十餘位寨首要聯名推舉他做總瓢把子,號令一眾綠林豪傑。
要說論聲望,憑氣力,他們飛虎寨在大孟山向來是說得上話的。可一年前不知打哪冒出個姓韓的,帶著一票兄弟來山上落草,插旗立寨。
韓錚還叫人在空車上提了“溫賊當死”四個大字,直接運進上雍城,這會兒怕已氣歪了那溫寺人的鼻子。
徐中冇瞧見他神采,一徑不怕死地勸說:“隻要你點個頭,就白撿個好相公,白日陪你趕路談天,早晨陪你暖被窩,天上掉餡餅的功德情……唉喲!”
徐中說了半天就等著他這一問,當即便道:“小弟眼下在奉天寨混口飯吃,常日是聽我們韓錚韓老邁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