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人如雲[第1頁/共3頁]

靈越已經在這神樓街逛了幾個來回，現在坐在街頭的大柳樹劣等得百無聊賴。

靈越乾脆進了路旁的一個茶館，施施然叫了一碗茶、幾碟點心，並一盤瓜子消磨時候。

“那李蜜斯嫁過來以後，沈老爺如虎添翼，憑著李家的人脈，財產更加大了，我們廬州城裡竟有一半財產是沈家的的了。李夫人生了一兒一女，可惜天妒紅顏呐……”

“客長，看你的模樣，這是不信呐！”茶博士觀言察色，持續說，“這個聚寶盆可不是你想的阿誰聚寶盆啊！”

這該死的寸心，非要她陪著出府，說是帶她出來見地一下瀘州城的繁華，看看眼界。出府不久，他便藉端鬼鬼祟祟地不見了，約好一個時候後在此回合，現在已然過了兩柱香的時候，還是不見影子。

“那一年，她去靈山寺上香，不知怎的，馬車竟翻下了絕壁……不幸當時沈大蜜斯也在車上，才十二歲就一命嗚呼了，夫性命大，摔在半山腰的樹上，救上來也是奄奄一息。癱在床上捱了幾個月畢竟香消玉殞了！”

靈越含笑，“恰是！你們瀘州繁華富庶，是個好處所啊！”

“女人多呀！”他嘿嘿笑了起來，乾脆一屁股坐在靈越中間的長凳上，細說清楚，“這瀘州城裡誰不曉得沈萬山老爺最愛美人？就說原配李夫人吧，長得那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我們沈老爺當時髦未起家，偶然中在香疊寺見了當時的李蜜斯一麵，神魂倒置，央了父母遣媒去李家說親。”

“你猜怎的？　本來那李蜜斯也見過沈老爺，芳心暗許。爹孃拗不過，定下三年之約，要沈老爺混出一番名頭來方纔許婚。”

“那是？”靈越被他的羅圈話繞暈了。

“哎，這人間一字，情字最妙。沈老爺當年擠兌得其他字號都活不下去了，那白家也在此中之列。白蜜斯心中不平，帶著伴計找沈老爺問罪，誰知不打不瞭解，兩人一來二去竟有了情……白老爺倒是想把女兒高嫁呢，何如女兒認準了沈老爺，甘願伏低做妾，也要跟著沈老爺啊……”說話的人悠悠感喟，似詳知內幕。

“二夫人卻賢惠得很，曉得自家老爺愛美人，特地選了一隊美女奉上，環肥燕瘦，個個都是絕色。真真比我家阿誰母老虎強過百倍……”又有人酸溜溜道。

“甚麼東西多？”靈越獵奇地問。

“白家的女兒，家世家底兒都不錯，如何會嫁給沈萬山做小呢？　那豈不是太委曲了？”有人不解。

身材矮胖的茶博士非常殷勤，笑眯眯將靈越打量一番，便道：“聽口音，客長是外埠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