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綿換好活動服後,倉促地把衣服塞進換衣室的儲物櫃裡,就往賽場的方向跑去。
“大夫剛纔給你診斷完就被叫去給一個跳高受傷的同窗停止告搶救治了。”周德澤漫不經心腸撚起她一縷頭髮,手指悄悄搓揉。
“哎呦喂,快快快!”一回到操場,作為接力賣力人的團支書小女人就拖著花綿的手臂往籌辦區跑,“渴了嗎,來點水?哦,這裡另有巧克力,你不會低血糖吧……”連珠炮彈般孔殷的聲音讓花綿一刹時都反應不過來。
“另有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第一個衝過起點線的是――啊啊啊澤神!!!”
“這就是你對幫忙了你的人的迴應嗎?”周德澤挑了挑眉,冷酷地說道。
少年放開了她的發,低頭凝睇著她抓著被單的纖細手指,彷彿發明瞭甚麼風趣的東西:“你很怕我?”
花綿想要睜大眼睛看清楚究竟是誰,但是天涯的陽光亮晃晃的,刺目極了,她隻感覺大腦被晃得發暈,然後她的頭就被一隻手按入了懷裡,平淡的薄荷香氣劈麵而來。
“綿綿,加油啊!”她聞聲跑道邊同班同窗的鼓勵聲,隻能咬著牙持續跑――不能被彆的班超越!他們要的是第一名,以是不能掉隊,絕對不能!
屈膝,下蹲,左手後伸,花綿儘本身所能地遵循體育教員教的起跑姿式來做。
另有一百米,她已經感遭到身後第二名近在天涯的呼吸,但是本身班級第一二棒好不輕易建立起來的上風,絕對不能就如許丟掉!汗水沾濕了她的睫毛,讓她幾近睜不開眼睛,麵前的氣象越來越恍惚,胸腔處傳來激烈的堵塞感警告她停下腳步――但是,不可!
這還是周德澤平生第一次聽到彆人用“輕浮”來描述本身,他的眸裡極快地掠過一絲笑意:“是嗎?”
就像一個隻屬於本身的寶貝,藏在夢境最深處,誰都偷不走。
她跑到最後腦筋已經完整放空了,將手中的接力棒交到最後一名同窗手中時,臉頰緋紅的小女人連走路都是飄著的,冇走幾步,就摔在了中間的草坪上。
“我……”小女人平時就不愛活動,在這麼狠惡的400米競走後整小我都軟了,在迷含混糊間,她感遭到一個高大的充滿男活力味的身影朝本身走來,然後身邊本來圍著的那些同窗都收回了驚呼聲,再接著,本身就被一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