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生看著王若兒的側臉在清輝下顯得白淨動聽,不由得心猛地一跳,又緩慢的搖了點頭,驅除腦中不該有的設法。
“老夫本年已經四十有七,雖是正值丁壯,可這家傳寒玉決剛猛霸烈,現在感到身材垂垂不支。這慕容公子比老夫年青太多,可謂劍道第一。你又不肯嫁與離兒,再等幾年,等老夫老去的時候,你們另有誰是慕容公子的一合之敵?”
“爹~”王若兒眼角垂垂潮濕,聲音也變得哽咽。
白景生一呆,不曉得蜜斯為何要說如許的話,但也冇有躊躇,躬身一禮:“小生入莊前便說過,願附蜜斯驥尾,但憑蜜斯調派就是”
臨走時,看到那兩個跪在地上倖免的伏牛派守門弟子,冷哼了一聲道:“你二人此後就跟著我若水山莊罷。”
若水山莊中,一處淡雅的天井內,王若兒百無聊賴的坐在涼亭中發楞,一想到王安素已經分開了一天一夜,便是心中有些不安。秦若水端著一盤菓子從前麵走過來,放在石桌上,悄悄地說:“放心吧若兒,你爹他是這個世上最強大的男人,必然不會有事的。來,孃親手給你做了一些你愛吃的點心。”
“是啊”王安素麵色一冷,“此事確切太巧了,但我還是執意脫手,為的就是嚐嚐慕容公子的武功停頓,不料,令老夫大吃一驚啊。數年前我們也曾有過比武,老夫以家傳寒玉決略勝半招,現在一個粗心之下,竟受了點重傷。”
秦若水倒是如有所思,“此事有太多的偶合了,怕是冇那麼簡樸。”
聞聲王若兒的腳步聲走近,白景生轉頭一看,趕緊站起來見禮:“蜜斯。”
來到閣中,隻見王安素怠倦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素白的手絹上有著殷虹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目。
白景生道:“回蜜斯,隻是江湖上伶人傳唱的小曲罷了,小生方纔坐在湖邊,想到終究不必受那馳驅之苦,有感而發。還要感激蜜斯給我一個容身之所。”
王若兒彷彿想到了甚麼,看著白景生問道:“你明天跟聽風習武,感受如何樣,讓你習武隻是我一時快口,你如果不適應,不學也可。”
王安素簡樸的把事情顛末說了一下,包含那驚天一戰,在妻女麵前,也就冇甚麼好坦白的。
王安素搖了點頭,真的這麼簡樸麼。也偶然與趙即明談天,用力一夾馬腹,向前奔馳而去,隻留下一道黃沙煙塵。
“冇,冇事兒。蜜斯冇事就回房早點安息,鄙人也歸去了,明天還得去砍竹呢。”白景生彷彿一個偷糖果吃被抓到的小孩,嚴峻的說完,向王若兒一施禮,就倉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