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婢女在內裡嬉笑,應雪桃圍上去看,瞥見她們手裡拿著一張丹青畫卷。畫上的男人英姿矗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下,是高挺的鼻梁,涼薄的紅唇。
閻清鳴不顧彆人錯愕的眼神,上前將應雪桃一把拉了起來。他翻開了她的帽子,那一頭烏黑的長髮隨即散落。
“恩,這是你昏倒之前親口奉告我的名字。前些日子,我外出經商,在郊野救下了摔傷的你。幸虧大夫救治及時,你總算醒過來了。”宇文奕航察看著她的神采,腔調平和地奉告她,“你的家在那裡?看模樣,應當不是本地人。”
宇文奕航聞聲她的聲音,回過甚笑了笑:“小桃子,你醒了。”
“他是誰?”她稀裡胡塗地問。
“冇乾係,你再歇息幾天。等你想起來了,我再送你歸去。”宇文奕航說完分開了。
“小桃子……”閻清鳴緊緊捏住她的手腕,彷彿恐怕她會俄然消逝般,他有些失控,“……你還活著……你可知朕有多思念你,為甚麼現在才返來見朕?”
大雲國的使團當中,坐著一名女扮男裝的女子。那雙水汪汪的杏目,他不成能認錯。如何會?她不是死了嗎?
在場的大奇國大臣們紛繁目瞪口呆,德公公也嚇得驚呼:“應雪桃!”話音剛落,他自知失禮,立馬又改了口,“皇……皇後孃娘。”
歌舞散去以後,他正欲起駕分開,俄然感受有雙目光在諦視著他。閻清鳴回過甚,下一秒怔在了原地。
此話一出,大臣們的唏噓聲此起彼伏。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應雪桃固然死裡逃生,但是彷彿落空了影象。
應雪桃睜大了眼睛,畫上的男人是她在夢裡見過的男人!
“小桃子?”應雪桃的腦袋有些疼,彷彿聞聲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在喚著她“小桃子”。
閻清鳴將她拉至懷中,沉聲道:“冇錯,你是朕的老婆,此生獨一的老婆。”
半月以後,應雪桃向宇文奕航告彆,說本身要回大奇國尋覓影象。正巧大雲國要派使臣出使大奇國,十天以後,應雪桃和使團到達了大奇國。
這幾天裡,應雪桃還是甚麼都冇想起。隻是半夜夢迴的時候,她總會夢見一張男人的臉。
婢女笑著回道:“是大奇國的皇上閻清鳴,長得可真俊啊!”
閻清鳴……這個名字為甚麼如此耳熟?莫非她們熟諳?
想起阿誰夢,應雪桃甜甜地笑了笑,問他:“皇上,我是你的老婆嗎?”
寺人叫她皇後孃娘,看來閻清鳴的確和她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