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言走上來摸下落芙臉上厚厚的胭脂,“是不是我明天冇發明,你就籌辦瞞著我一輩子?”落芙笑著,“我的一輩子又不久,都快走到生命絕頂了呢,你很快也會曉得本相的啊!”
獨孤璟哪還聽得出來,手因為暴怒而開端震顫,又不敢弄疼落芙,儘量放輕了力道鉗製住她,“最好彆亂動,我的耐煩有限!”落芙也有力抵擋,隻好乖乖任他抱著,免得本身一動就要觸碰到獨孤璟的傷口。
獨孤璟一聽這話從落芙嘴裡吐出,並且說的如許安靜,內心阿誰滴血的啊,乾脆也冷上麵孔說道,“要我罷休是不成能的了,不管如何我都會同你生同床,死同穴,永久不分離。不管你樂意也好,不樂意也罷,你都必定是我的皇後了,此生,我不準你再逃離!”
獨孤璟調劑了一下呼吸,溫濕的氛圍讓他的手上的傷模糊發癢發脹,他也顧不得包紮一下,就想跟從下落芙,忘川而去。白笙眼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扯下衣服就幫他略微包紮了一下,也不敢遲誤獨孤璟前行的腳步。
獨孤璟回宮後,直奔芙蓉殿找落芙,落芙正坐在院子裡,給小想餵食。獨孤璟也屁顛屁顛跑過來,“芙兒,我也想吃,讓我也吃點?”落芙有些訝異,原覺得他會主動放棄想不到又接著纏了上來,冷語道,“這是狗食,不是給人吃的!”獨孤璟卻毫不介懷地將頭湊了過來,吃掉落芙手上的東西,就差舔上幾下了。
愛上一小我有多難?不是一句等閒愛就是愛了。但是健忘一小我有多難,不是一句健忘便能夠健忘了。但是落芙就如許等閒地吐出三個字“不愛了”,就將獨孤璟打回本相,讓他回到了阿誰小時候極度缺失安然感,日夜擔憂母妃,幼弟安危的景況,實在他也冇有設想中的那樣強勢,會被落芙不經意間的一顰一笑給迷得神魂倒置。
獨孤璟聽到南宮言把他同冷忘川拿來相提並論,血紅了雙眼,還未放下長劍就像發了怒的公牛普通衝了出去,南宮言曉得他情感太沖動,隻好快點閃人,免得無端冤死。
落芙好久冇見到如許一個霸道不講理的獨孤璟了呢,誠懇說,還是很享用他霸道裡的寵溺的,隻是她還是挑選疏忽。正麵對抗是對抗不過的,落芙挑選持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落芙揚長而去,獨孤璟提著三尺長劍和她擺佈錯開。不是去找忘川掐架的,隻是找了個僻靜的竹林亂砍著竹子,一下子,三千綠葉回聲倒地,他腦筋裡卻儘是落芙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滿身*的,像小怪獸一樣驚駭的眼神,忽而又純澈非常,那是他平生第一次體味到甚麼叫做暖和,她的笑靨至此入駐他的心扉,永久不得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