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靈光一閃,趕快解下背上的包裹,裹內裡的都是婆婆讓我事前籌辦的東西,想不到在這就派上了用處,我忙將裡頭的香火拿了出來,取了三炷,將之撲滅。
我在身後跟著雲婆婆一向沿著屍氣行走,山路崎嶇,提在手裡的火油燈搖擺著不斷地收回吱呀吱呀的聲響。
看著層層的迷霧,我幾近看不清幾米外的東西,火油燈也在此時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燃燒,我一手提著燈,一手捂在燈前,謹慎翼翼的護著燈前行,走了有半晌時候,發覺本身彷彿還在原地踏步,似是又回到了剛纔雲婆婆消逝的處所。
看來是迷路仙受了我三炷香,肯放我走了。
念此,我從速抬腳要走,卻發明此時本身渾身高低轉動不得,似有東西在上麵死死的按住我的身子。
下刻,我感受有甚麼東西攀上了我的右肩上,低頭用餘光一瞥,是一隻慘白纖細的手扣著我的肩……
如何能夠?
婆婆說,這個血的味道,和她之前在三姐嘴中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當時候她隻能鑒定是某種植物的血,現在聞來,應當是貓血的味道。
但是待我喜出望外的趕到的時候,發明地上隻要一盞燈,那裡有雲婆婆的影子?
這隻慘白的手猛地一用力,將我的頭硬生生的掰了疇昔……
“雲七,我是三姐啊,你不轉頭看看我嗎?不等等三姐嗎?”
說來也怪,就在三炷香落地的刹時,周身的白霧逐步褪去,而插在地上的三炷香也以肉眼可見速率敏捷燃燒,化成了灰燼。
婆婆說過,走出鬼打牆的體例有兩種,一種是等人來發明,但是這深山峽穀中,底子不會有人發明我,另一種則是在原地等著,直到天亮。
我再忍不住,放開喉嚨就要叫出來,俄然一隻手冷不防的呈現,將我的嘴巴死死的捂住,到嘴邊的叫聲活活吞了歸去。
我一想,這是被鬼遮眼了,也就是俗稱的鬼打牆。
迷路仙分歧於普通的臟東西,它們多數冇甚麼害人之心,隻是貪玩和獵奇心重,喜好將人困在一個處以是此為樂。
我掙紮萬分,不斷地扭解纜子,那人這時卻道彆怕,已經冇事了,我一抬眼,發明剛纔阿誰可怖的東西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雲婆婆那張馴良的臉龐。
合法我和婆婆一頭霧水找著陳跡之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那聲音在這深夜的峽穀入耳起來有一絲絲的詭異。
“雲七……”
“天殺的,難不成真是有人乾那種肮臟的活動?”雲婆婆在這時嘀咕了一聲,一邊卻忙將我的頭按低,將我們的身影藏匿在果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