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倆都彆在演戲了，我頭暈。小丫頭，你不就是想要個打賞嗎？大爺我給得起。來，拿去，五十兩夠麵子了吧。”座著的李大官人俄然站起來嘲笑道，讓還在驚奇中的老鴇母實在嚇了個欣喜。

“秋生哥，姨娘來看你了，這會兒好些了嗎？”董嫣芷一出去就吃緊的說道，眼睛裡已是多了幾分苦澀。

她怯怯地踱到李大官人的麵前，劈麵笑道：“李大官人，你彆見怪，小丫頭電影世麵少，剛來又不懂端方。如果言語上有個衝撞的，還請李大官人多多諒解和包含，我老婆子自是感激不儘。”

老鴇母劉脂兒也未幾說甚麼，歸正方纔疇昔這一場上演的存亡戲劇，她已明白了此中的滋味。這青花繡樓上的謀生，刀口兒吊頸掛的命門，也不曉得那一天就得玩完。甚麼人用甚麼手腕，能掏得尋歡而來的來賓的真金白銀還首要嗎？何況這賣笑場上的謀生，向來就是願者中計。那管你是上至貴爵將相，文人士大夫，還是下至農耕樵夫，偏生愛往這風月場合站。

“我，我還好。”李秋生幾近不假思考的答道，忽而又接聲說道：“嫣芷，你來了？真好。老鴇母，你如何也來了？”語氣裡較著是衝著董嫣芷來的，而非老鴇母劉脂兒來的。

“姨娘，你彆總誇嫣芷了。嫣芷感覺這些姐妹們也是一頂一的，在這青花繡樓都有是妙手。嫣芷隻不過是仗著天生這一把聲喉罷了，和姐妹們比起來那自是暗淡了很多。”董嫣芷恐怕劉脂兒隻顧嘉獎本身，而忽視了秋月等一眾姐妹的好處，儘量想著話題往她們身上扯。

本來座著的李大官人也古蹟般站了起來，手持著他下巴下那一撇小鬍子，慢悠悠地圍著董嫣芷一圈圈打轉，臉上駭怪的神采和眼睛裡放射的陰鷲就像那貪婪的暴虐了。

劉脂兒及時接著話薦道：“嫣芷，過來給李大官人行個禮，多謝李大官報酬我們及時排憂解難。今後啊，說不準，少不得李大官人的多多照顧了。”

董嫣芷嬌俏一聲道：“姨娘，不是嫣芷不想給李大官人見禮稱謝，隻是這台上的端方，來者是客纔不分你是王公大臣，將相貴爵呢。如果冇有了打賞的金銀金飾，說甚麼嫣芷也不能向李大官人施禮稱謝的。除非李大官人像那耿霸天一樣，持強淩弱，魚肉百姓。”

“嫣芷，你如何能如許了，老孃說話你都敢不聽了嗎？轉頭看我如何清算你。”老鴇母劉脂兒氣呼呼地吼道，她已急得肝火攻心，恐怕麵前的李大官人一變臉，這自作孽的禍事啊，恐怕就是個冇完冇了的事情了。她劉脂兒那另故意機去管這一撈子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