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他的時候,我才13歲,13歲,甚麼都還不懂,額娘說,我嫁的是當明天子的四阿哥,是禦賜的嫡福晉,如果能為他產下小阿哥,我的職位便可永保了。
……
我欠她的還清了,可他欠我的呢?有種暖暖的東西從我眼角溢位,漸漸滑過我的臉頰,消逝在鬢邊……
再重視到她時,是弘暉-我不幸的孩子短命的前幾天,她去看望弘暉,還出主張如何照看我的孩子,一反昔日沉默寡言的常態。
"格格,德娘娘又催了?"從德妃娘娘寢宮出來,我的陪嫁老嬤嬤謹慎翼翼地問,她看我的眼神裡儘是顧恤,她跟了我二十多年了,這諾大的貝勒府,隻要她最體味我的酸楚,隻要她像額娘一樣疼我,憐我,好想在她懷裡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為甚麼?"
但是,究竟證明,她不能,不是嗎?廢太子死了,三哥死了,八弟、九弟死了,十弟被閒置在家了,十四弟去守陵了,統統曾經與他作對的人都冇有好了局。皇阿瑪當初為甚麼就這麼必定青錦能辦到?
或許,這是我最後的機遇,我心動了。俄然,他陰冷無情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曉得結果……"我一個激靈,"你走吧"這三個字到了嘴邊又被我嚥了下去。我怎能趕她走?
榮辱不驚,視繁華如浮雲,畢生隻尋求埋頭的愛情,簡樸的幸運,她就是如許一個簡樸的女人,像黑暗中的一縷陽光,給四周的人帶來光亮,帶來暖和,帶來歡樂,這就是她奇特的讓人喜好的處所吧。
不知為何,他在子嗣上特彆艱钜,除了我的弘暉,冇留下一個小阿哥,他堂堂一個貝勒爺,隻要一名阿哥,是太少了,但是,他已經娶了一大幫的*美妾,還要如何?強忍著心中的痠痛,我道:"是,額娘,孩兒曉得了。"
當上天子的爺,刻毒無情地儘統統手腕去打壓曾經與他為敵的人,而集三千*愛與一身的韓青錦,卻敢保護他們,幫忙他們,儘力地調劑他和他的兄弟之間的衝突,她"偷偷"地去看望圈禁中的廢太子,去看望被罰跪太廟的八弟,去送被押赴西北的九弟……
如許的痛,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以後,我麻痹了。
如果當時我曉得這個女人將會竄改我的平生,我想必也會學八弟妹做一回妒婦,寧死也不讓她入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