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5、十六阿哥他們又長高了,見了我還是一樣的歡樂。
“唔?”
陪他吃過晚餐,他如平常一樣看公文,我歪在炕上翻著唐詩,挑些簡樸的背下好教樂樂,樂樂在她的小桌上練字。
“額娘,為甚麼醜小鴨會變成白日鵝呢?”
“阿瑪冇空。”胤禛昂首望望我。
我就著蘭香端來的水淨了手,“在蒔花呢。”
“不是。”我暗自下定決計,“我想再要個孩子。”
席上如往年一樣一派和樂,但我曉得台下的爭鬥已越來越狠惡,我不懂他們如何爾爭我鬥,也不想去懂。
瘋湧而出的淚水浸濕了枕頭,我忍不住嘲笑本身,已經具有他這麼多年的獨*,該滿足了。但是,我憑甚麼要諒解他的苦處?
“四爺,麵前局勢想必您也看得很清楚,太子固然廢而複立,但皇上已不再信賴他,大阿哥被圈,三阿哥是個文人,五阿哥、七阿哥不爭,八阿哥出身卑賤,眼下您最大的敵手是十四爺。十四爺現在深受皇上的恩*,而您最大的缺點是子嗣希少,此事皇上早已表示不滿。”聽到這裡,我的心嘎嘣地跳了一下,“鄙人曉得您對側福晉情深意重,但成大事者不能後代情長,側福晉深明大義,必然會諒解您的苦處,請四爺三思,以大局為重。”
“哄小孩的。”我朝他笑笑,“看完了?”
深夜,他返來了,熟諳的氣味,熟諳的體溫……
“阿瑪。”樂樂和我一樣不喜好學羊毫字,才練一會就不耐煩了,走到胤禛的身邊撒嬌,“阿瑪,陪樂樂一起玩嘛。”
“彆亂想。睡吧。”他避而不談。
曉得了,悄悄的三個字,像把冰冷而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入我的心房,一陣鑽心的痛令我麵前發黑,我伸手扶著門廊的柱子,吞下湧上喉嚨的腥甜,閉上眼,半晌才緩過神。
“阿瑪,我在種瓜。”樂樂抬開端,忙中抽暇給了她阿瑪一個光輝的笑容。
“胤禛?”
過年的時候,我又跟著胤禛入宮赴年宴,見到了統統我熟諳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