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內裡響起塵尖的叫聲,世人一起跪下。
“額娘。”樂樂亦悄悄地答,“阿誰標緻的娘娘是良妃奶奶。”
“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你儘管去追就是了。”從古到今,追債都一樣難。
“你想說甚麼?”感受他怪怪的。
“他閒得無聊了。”我咬咬牙。
“好。”太子*愛地摸摸樂樂的頭,“還是像你好。”
“阿瑪。”樂樂拖長了聲音,“春季氣候真好,合適去郊遊。”
“平身吧。”康熙笑著說,“樂樂啊,如何坐到那麼遠?來,到皇爺爺這裡來。”他慈愛地號召著,“四側福晉歸去坐著吧,不消拘禮。”
“如何還冇睡?”他神采倦怠,卻仍給了我個勉強的笑容。
一陣腳步聲響過,“平身。”康熙暖和中帶著幾分嚴肅的聲音傳來。
“太子複立了。”他說。
來到城郊,下了馬車,弘時和樂樂一馬搶先跑了出去,蘭香和秦全忙追上前。我陪著胤禛在前麵漸漸地走。
“你是冇見到南邊受災的百姓有多淒苦,皇阿瑪為此寢食不安,為皇阿瑪,為天下百姓,我豈有不接之理。”
“阿哥也是人啊。”
“你不幫他討情?你們豪情不是很好嗎?”
我朝他高興地笑,“是啊,我可不能讓她變得像你們宮裡的格格一樣,那麼無趣。”
胤禛在家的時候越來越多,除了到書房措置公事,剩下的時候都窩在我的院裡,偶然看書,偶然看我和樂樂、弘時打打鬨鬨,偶然陪我一起喝我弄的香苦澀甜的生果茶……
“真像仙女。”我感慨地說。可惜了,她竟然被困在這深宮,以她淡泊的脾氣,應當不會去逢迎阿誰高高在上、妻妾成群的天子,難怪她坐得離康熙最遠。不過,或許這也是自我庇護的一種體例吧,要不然,這朵斑斕的花兒恐怕早就乾枯了。
他低頭,“她很敬愛。”
“就是甚麼都不消乾的意義。人老了總要歇息的,莫非你還想乾一輩子啊。”我說。俄然,想起他當上天子才13年就死了,還不到60歲,冇到退休的春秋……
胤禛非常鎮靜,還冇完整整修好就拉著我先去玩耍了一番。一想到圓明園厥後被英法聯軍付之一焚,我就肉痛不已,很想叫他不要花太多心機,但看了才發明此時的圓明園隻是所親王府邸,很多備受後代獎飾的修建、雕像都還冇有,這才讓我略有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