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月,十弟到莊子找你了,冇找到,他有些擔憂。”
我微微發怔,真到小冉輕扯我的衣衿纔回過神來。
朝迎朝陽升
我看著麵前那慈愛的觀音佛像說:“如果大家都拜佛許願,這些佛豈不是忙不過來嗎?何況,如果心中有佛的話,不拜佛也曉得,如果心中無佛,拜亦無用。”
暮送落日下
“蜜斯,您如何能說這類輕瀆神靈的話呢?”小冉忙對著佛像叩首,口中喃喃有詞:“觀音菩薩在上,我家蜜斯是胡說的,您大慈大悲,不要和我家蜜斯計算。”
為了讓小冉不再嘮叨,我接太小冉燃好的香火,插到觀音佛火線的香爐中,一不謹慎,香灰抖落到手背,立時感到一陣炙熱,我忍不住“啊”的一聲低呼縮回擊,再看時,手背上已燙起兩三個小水泡。
我是一片雲
天空是我家
他曉得了?他調查過我嗎?
那又如何?我盯著他。
“那更無聊。”
“冇事,不就是幾個小水泡嗎?過段時候就好。”我擺脫小冉的手,把手湊到口邊。
據小冉說,當侍妾的彆說一個月,就是半年冇機遇出一次家門也是有的。這麼說來,福晉對我們還是挺寬大的。
我邊吮著傷口邊轉過身,竟然是八阿哥。他單身站在我麵前,門外的陽光從他背後暉映出去,潮濕華怡的臉龐,苗條矗立的身姿,淡定自如的神情,在煙霧環繞下,他竟比寺中的神像更似神佛。
“我的府邸就在四哥的中間。”八阿哥問非所答。
重返蝸居餬口感受比本來更難受,跟福晉叨教後獲準每月的十五能夠以進廟上香的藉口出府一趟。
“八爺是來找我的?有事嗎?”
八阿哥冇有答,回身緩緩走出寺門,我跟在他身厥後到寺外一株枝繁葉茂的大鬆樹下。
上香不過是個藉口,我是個不信佛的人。
好不輕易到了十五這一天,陳述福晉後我帶著小冉,提著香燭來到了香山。
“有空多練練字,也冇見過你做女紅。”他可貴地和我閒談。
“冇事,隻是不謹慎燙到了。八爺如何也來了?”這裡還不是甚麼名川勝地,並且,這類時候他如何會有空來?
“還冇有。”
我聽了忍不住笑:“好了,小冉,菩薩纔不會那麼吝嗇。”
來去無牽掛”
他輕歎,“但願你今後能像疇昔一樣歡愉。如果,”他停了停,看著我,眼眸裡儘是溫情和樸拙,“如果有一天你需求,我們會幫你的。”
他嘴邊暴露了絲落寞的笑:“你籌算一向瞞下去?你好象忘了跟我們說你是四哥的侍妾,我們一向覺得你隻是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