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澄愣住了,麵前的人群如一陣暖和的東風,吹散了她心底的陰霾。
“藍湘……”清澄哽嚥著叫出對方的名字,一時候竟不知該如何迴應,隻感覺胸口酸澀難當。
興趣勃勃聽嶽清澄講了一夜故事的眾女子終究溫馨下來,鋪著大氅靠著草墊東倒西歪地進入了夢境。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世人,語氣中多了幾分慎重,“薊州固然比不得京都安然,但那邊另有郡王的鐵衛,能護你們一時無虞。比來薊州時有女子失落,你們去那邊暗中幫手查探。或許,能找到些當年郡王妃迷案的線索。”
嶽清澄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心念一轉,已然明白賴芊芊誤將本身當作冷鋒山的韓霜月。
青菀在一旁笑嘻嘻地彌補道:“這些人但是我們兩年前一點點找返來的。這兩年,她們都留在璿璣閣中好學苦練,現在個個技藝不凡,今後還能和你一起履行任務呢!”
想著,她悄悄搖了點頭,語氣安靜而疏離:“臨時不要了吧。閣主,我們接下來有甚麼任務嗎?”
桑姑婆報告的這個道聽途說的故事,在村婦們麵前說得並不誇大,內容也較為簡樸,但實際上當時的環境遠比這傷害很多。
嶽清澄聞言微微一愣,隨後低垂下眼眸,神情暗淡。
那間充滿光陰陳跡的書房,光影班駁,書桌上散落的文稿與卷軸,無聲訴說著一段隱蔽的過往。
若不是藥師爺爺的悉心庇護,和青菀那份與生俱來的熱忱伴隨,清澄實在難以設想,本身是否還能熬過那些日子。
賴芊芊垂首回聲:“芊芊明白,定會謹慎行事。”
出來這幾年,舊事如同浮萍,隨波逐流,無聲無息地消逝在光陰裡。
可嶽清澄卻恍若未聞,始終冇法從那壓抑的影象中擺脫。
藍湘走上前來,深深一禮:“郡主,分開王府這些年,盼著再見您的麵是我最大的心願,真的冇有敢想過,有一天我們還能再相遇。”
辛嵐玉搖了點頭,神情凝重:“建州是回不去了。你們的畫像早已被若蘭送了出去,現在想要再返回,隻會徒添傷亡。”
天寒地凍的,風颳得人耳朵生疼,她與幾個老姐妹正窩在村口曬太陽、嘮家常。
賴芊芊微顯遊移,不解問道:“可、但是,他們隻說讓我去,尊主您……”
嶽清澄安排賴芊芊留下,是擔憂她輕舉妄動擾亂打算,但是,此行上島需攜如此多人,詳細如何安設,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