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他……他如何會在這?”
她目光淩厲,死死盯著麵前的人群,刀刃高低垂起,再次衝向比來的兵士。
夜風輕撫,從鴉鶻關返來的世人低調潛回京都。
若蘭幾近哭瘋了,抱著陳舊的被褥在營地裡哭喊著尋覓。
“你說我愧對她們,但是誰又真正為我想過?當我在建州的囚籠中掙紮時,隻要一條活路擺在我麵前——是活,還是死!”她目光果斷,彷彿帶著詰責的肝火,“我錯了嗎?錯的是這世道,是這不公的上天!若這也算罪,那我的罪名就是想活下去!”
“錦衣衛?”代善神采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聲音刹時變得冰冷砭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摸到我建州營地來!”
酷寒的冬夜,房門俄然被踹開,幾個醉醺醺的兵士湧入。
清澄郡主講到這裡,過往的事情根基就結束了,打了個哈欠站起來,火堆前的人們興趣勃勃的聽著。
“閣主……產生了甚麼?”她聲音低弱,卻掩不住內心的不安。
話說著,一個探子模樣的侍衛湊上前,低聲稟告:“回稟將軍,小的曾在撫順千戶所見過她,十有八九是錦衣衛的人。”
辛嵐玉的聲音如刀般冰冷,每一句都剝去若蘭苦苦掙紮的假裝。
代善彎下腰,盯著若蘭的眼睛,語氣森然:“想死?我不會給你痛快的,從明天起,誠懇替我們辦事。彆想著逃,如果你敢跑,你投誠之事,以及其他‘臟活動’,撫順千戶所那邊我們會安排得清清楚楚。”
寒光乍現,她一聲厲喝,用儘儘力將刀揮向劈麵而來的兵士,刀鋒劃過,那人回聲倒地,鮮血噴濺。
我求生無門,不得已做了讓步,這莫非就是罪?”
乍冷還寒的建州營地,若蘭被建州兵士押進帳中,鹵莽的推搡讓她傾斜著跪倒在地。
若蘭跪著爬向孩子,將他抱入懷中,淚如泉湧。
坐在帳桌前的代善,目睹若蘭抵擋,頓時怒不成遏,憤然躍起,藉著衝勁騰空一腳將她踹翻。
她擺動殘臂,彷彿想用這統統訴說她的痛苦,“求閣主明鑒,恕部屬之罪。”
辛嵐玉冷冷地看著她,好久未語。
兵士將她誤以為是錦衣衛的人,固然冇猜對她的實在身份,可若蘭目睹景象不妙,心中暗忖應再無退路。
建州兵士瞅準機遇,驀地揮刀直劈而下,刀鋒狠狠砍中若蘭的左臂,皮肉翻裂,骨骼斷裂之聲模糊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