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把鄭奕嘉當作朋友，哪怕被鄭奕嘉殺死了一回，他也仍然對鄭奕嘉討厭不起來，當然他也向來冇討厭過甚麼人……不過被朋友以為是怪物，他還是有點悲傷，即便是曾經的朋友。

“好了好了，”薑海晏俄然笑嘻嘻地開口了，“就算那群魔修有了頭頭也冇甚麼大不了的嘛，就算他們全數加起來必定也冇修真界人多，我們玩人海戰術分分鐘搞定他們。”

鐘平倫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沉吟了一會兒，又持續說：“不過這麼多年來，魔修當中一向冇再出過甚麼大魔頭，或許是我杞人憂天，庸人自擾了。”

不過薑海晏還是拍了拍穆水藤的肩膀，安撫了一句：“實在還是有點敬愛的……起碼看上去很好吃。”

當他們走到瀋河清的房間門口時，就在門外碰到了不曉得甚麼時候返來了的鐘平倫。

薑海晏和瀋河清對視了一眼，才轉過甚來拍了拍穆水藤的肩膀：“我們曉得了，這幾天你恐怕要先在這個房間裡待著了，另有一個魔修在窺測著你。”

不管甚麼植物，一旦變得比人們認知中的大很多倍，都會引發人們的驚駭心機，從而淪落為人們口中的“怪物”。

薑海晏眨了眨眼睛：“你猜？”

瀋河清說完以後，他抬起眼來，深深地看著薑海晏：“你曾經的仆人之以是魂飛魄散，就是因為阿誰魔頭？”

鐘平倫搖了點頭：“冇有，房間裡彷彿一向冇甚麼動靜。”

薑海晏當時這麼對他說。

鐘平倫嘴角一抽：“打暈？我還覺得他是你們的朋友。”

薑海晏腳步一頓，幾秒以後，他笑了笑：“我活了那麼久，就算見過一個一千年前的魔頭，也不奇特吧？”

薑海晏愣了一下，彷彿冇想到瀋河清會俄然這麼問，半晌以後，他點了點頭。

瀋河清想起了之前薑海晏說過的這句話。

這類感受模糊約約，若隱若現。

“……我真的那麼可駭嗎？”他一臉茫然地問薑海晏。

“老夫剛剛纔替你們跑了一趟腿，你們竟然還敢這麼理所當然地使喚老夫？”鐘平倫再次氣得吹鬍子瞪眼。

薑海晏沉迷於美食當中，直到夜色漸深，旅客漸少，他才念念不捨地和瀋河清回旅店了。

就在此時，一向沉默不語的瀋河清俄然開了口：“之前你還和鄭奕嘉在一起的時候，你有看到他和甚麼可疑的傢夥碰過麵嗎？”

想到這裡，鐘平倫忍不住又是一陣唏噓，如果現在魔修當中又出了一個魔頭，恐怕又是一場生靈塗炭的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