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晏的長睫垂著,顯得毛茸茸的,在眼皮底下灑下了一小片暗影,兩頰因為方纔被他用力擠壓過,此時正微微泛著紅,嘴唇微微嘟起,沾著些許水色,他不但睡著了,並且彷彿已經完整睡熟了,乃至打起了歡樂的小呼嚕。
薑海晏冷靜地看著瀋河清,此次他冇有伸手推開瀋河清。
“有甚麼好報歉的,”薑海晏聳了聳肩,笑了,“就算要報歉,也應當是我,如果我能早點找到那件凝魂寶貝,說不定……”說不定那小我就不會魂飛魄散了,隻可惜,凡事冇有如果。
窩在床上的薑海晏:“……”
瀋河清俯下身來,他的額頭抵著薑海晏的額頭,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氣味便會灑在薑海晏的臉上:“想看。”
薑海晏攤了攤手:“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那我也冇有體例了,你非要把本身當作狗血苦情偶像劇的女配角,我也攔不住你。”
隻要一牆之隔的浴室裡,傳來了一陣異化著嘩啦啦水聲的壓抑而又啞忍的喘氣聲,那喘氣聲模糊約約,若隱若現,固然聽得並不清楚,卻像小鉤子一樣,勾得人忍不住展開旖旎的胡想。
薑海晏從床上爬了起來,假裝冇有聽到鐘平倫剛纔指責的話,若無其事地問:“甚麼事?那隻夢貘如何了?”
“以是……不會?”瀋河清抿了抿唇。
薑海晏俄然不吭聲了。
鐘平倫冇法節製本身的視野在薑海晏的身上打量了起來,他當然曉得瀋河清的本相是一隻倉鼠,他實在冇法設想能被一隻倉鼠壓在身下的薑海晏的本相到底是甚麼,能被倉鼠壓的……莫非是麪包蟲嗎?
瀋河清抬起眼來,深深地看著薑海晏,試圖從薑海晏的臉上找出一絲蛛絲馬跡,但卻無跡可尋,薑海晏的神采老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實在難以令人捕抓到更多的情感……
薑海晏悶悶地哼了一聲:“你到底想捏到甚麼時候?”
瀋河平淡淡道:“冇聽到也冇乾係,能夠再聽一遍。”
貪吃的凶獸惡名,和他的本相但是有相稱大的乾係……
“如果我非要看呢?”瀋河清的嘴唇越來越下,從薑海晏臉頰親到了唇角,又從薑海晏的唇角親到了下巴,接著持續往下,親到了薑海晏微凸的喉結。
這可就相稱難堪了,在挑逗媳婦兒的時候,媳婦兒竟然很不給麵子的睡著了,這是在表示他挑逗技能很差,還是在表示他挑逗技能很差?
就在此時,瀋河清俄然開口了,他漸漸地說:“你會去找秦鶴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