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摔下樓梯了?”顏辭遊移地反覆道,她看了看本身打著石膏的腿,腦筋裡卻冇有任何相乾的影象。
“喂,杯子有我都雅嗎?把你迷得眼睛都直了。”男人一邊把去皮的蘋果切塊裝盤,一邊抱怨道。
“對啊,帝都安京,多高大上的處所,恰好入不了你的眼……”
顏辭懵懵地盯動手裡的玻璃杯,思路一片混亂。麵前的男人看起來已經不像剛醒來時那麼陌生了,莫名其妙多了些許熟諳的感受。
“我曉得,你每天把這句話掛在嘴邊,連家裡的鸚鵡都會說了好嗎?”他忽地伸手碰了碰她右邊的臉頰,低低地歎道:“但是也隻要安京,才能夠治好你臉上的疤……”
顏辭放下杯子,很天然地握住他的手,“當然是當真的啦。我剛醒來那陣看你美滿是個陌生人,現在固然也冇熟諳多少,可起碼感受上靠近了很多。”她邊說邊晃了晃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不然我也不會對你脫手動腳啊?”
冇等他們開口問個究竟,門外俄然傳來一陣喧鬨聲,緊跟著桌上的傳呼器也收回震耳欲聾的警報聲。
阿先人是忍俊不由,隨後又皺起了眉頭,“既然你感覺身材不對勁,我還是叫大夫給你做個滿身查抄吧?特彆是你的笨伯腦袋瓜子,我可不準你忘了我是誰!”
顏辭呆坐了好久,才漸漸反應過來,柳靖之已經走了,冇故意跳,冇有呼吸,是個徹頭徹尾的死人。
顏辭聞言一口水幾乎噴出來,固然勉強嚥下去了,卻止不住地狠惡咳嗽起來。
顏辭感覺本身像是墮入了一場可駭的夢境,她在漫無邊沿的黑暗中奔馳,身後追逐著無數怪物。
“我們熟諳嗎?”
垂垂地,像是酷寒的冬夜裡俄然升起了一簇火焰,顏辭的腦筋裡快速閃過兩個字:
比起左半邊細光光滑的肌膚,這半張臉明顯是見不了人的。
“安京?”顏辭喃喃自語道,總感覺這個詞聽起來有種格外的熟諳。
顏辭防備地望著他,麵色不鬱,對男人的印象又差了幾分,“你好好說話,不要脫手動腳。”
關頭時候,聞令望也未幾囉嗦,當即毫不躊躇地走疇昔往顏辭脖子火線紮了一針,然後扛起她就走。
顏辭愣愣地看著他,她清楚不熟諳麵前的男人,為甚麼對方重新到腳都是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模樣?
“你說的轉學去安京是如何回事?”
男人歎了口氣,把手裡的果盤放在她麵前的伸縮小桌上,靠近她,當真地答覆道:“你好都雅看我,奉告我你真的不曉得我的名字叫甚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