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一來,江流佳耦就成了隊裡少有的不下地的青丁壯,還是不乾活也能領足工分的那一種。
“不學不學,我就讓她看著點,等她再大幾歲,上手也快了。”
苗綵鳳肉疼地捂著胸口,那裡是大兒媳婦使壞不肯意教她啊,她是真的蠢啊。
“苗真家,一塊四毛錢。”
早晨伉儷倆坐在炕頭數錢,從分炊後,他們竟然攢下了足足兩百七十多塊錢。
砸吧了一下嘴巴,回想了一下剛來到這個天下時吃的那隻至公雞的鮮美滋味,江流的肚子更餓了。
......
******
徐秀秀明白了江流的未儘之意,臉頰紅撲撲的,將錢放到匣子裡,然後鎖上,然後燃燒了一旁的油燈。
這一天比隊上分豬還熱烈,因為大夥兒認識到這真的是一門掙錢的技術,並且將來會給大師帶來源源不斷的回報。
王雪梅邊上的人美意勸她,說實話,她頭一次見到這麼笨的女人,恐怕學的時候再長,手裡磨的血泡再多,她也是學不會的,何必華侈這個時候呢。
成果可想而知,苗綵鳳從隊上買來的那些茅草,被王雪梅糟蹋了一小半。
出了這一個小插曲後統統就順利了很多,鄉間人或多或少都會一點草編的本領,特彆是女人,家裡編草鞋和涼蓆多數時候都是她們的事情。
不過這話太獲咎人,邊上的阿誰女人隻能委宛地提示她。
她的家庭前提在鄉間已經算是很出挑的了,托公社副主任大伯的福,她從小就冇乾過甚麼臟活累活,家裡爸爸是小黌舍長,大哥又被安排進了礦場,隔三差五還能吃頓肉,王雪梅在嫁人前做過最累的活就是幫著她媽燒飯洗衣,在鄉間也算是個嬌蜜斯了。
苗綵鳳倒還好一些,麵對那些窸窸窣窣的會商聲非常安然,誰讓她是江流的親媽呢,非論她做了甚麼,孝字頂天,旁人都不會說的過分。
而王雪梅的學習進度就冇有苗綵鳳那麼快了。
江流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著明天該做一頓如何豐厚的早餐,媳婦還是太瘦了些,養的白白胖胖的或許手感會更好。
她想要贏利買一條更標緻的領巾,等天冷後日日夜夜在徐秀秀的麵前顯擺,以報當初被她戲弄之仇。
掙得最多的人家足足掙了十八塊錢,不過那是因為冇分炊,家裡白叟孩子一共七個編織的主力,少的人家也有一塊多,在鄉間,這一塊多已經無能很多事了。
買這些茅草,也花了苗綵鳳幾毛錢呢,現在好了,被兒媳婦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