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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笙,快端出去,讓廚子重做一份。”微生瀾麵色微變,明顯是聞到了這濃烈的氣味。
也就是說,現在是景初十七年,剛巧三年之前。微生瀾垂眸掩去眼中森冷噬人的寒光,心中是沉重亦是腐敗。
除了微生瀾的少數親信曉得容璟的實在身份外,王府的其他下人都隻道這是被自家王爺奉若上賓的高朋。
“師尊。”聲音是未預感到的沙啞,微生瀾開口才覺喉嚨一片澀然。
又在床頭靠牆處等閒地摸索到昔日親手設置的暗格,連格中擺放之物都與影象中普通無二。
換做對彆的主子,他是千萬不敢如此說話。微生瀾待他夙來寬和,平時他犯的若不是甚麼大錯,也隻怒斥幾句便就此揭過。這才讓他偶爾敢如此‘猖獗’。
微生瀾在聽到這熟諳聲音的一刹就怔愣如生硬的雕塑,滿眼不成置信地呆望著來人。
麵前光芒漸弱,微生瀾雖竭力支撐,身材仍然是垂垂離開了她的掌控。
看著那要撤離的手,微生瀾忽而緊緊攥住麵前之人的衣袖,從泛白的指尖可見用勁之大。
“給我躺好了,嫌隻要內傷不敷還想添點外傷是嗎。”容璟入門探視剛巧看到還在折騰本身的微生瀾,本就表麵冷硬的俊美麵龐上更是覆上一層寒霜。
但如果不爭不搶的做法都不能讓這群民氣安,而非要對她趕儘撲滅……她為甚麼還要讓步?
掌中本色的觸感和這不容錯認的人無一不奉告她——她重生了,且是重生到起碼三年前,統統都還未產生的時候。
“先不與你究查事端,好好歇息,我明日再來看你。”容璟為免彆人閒言閒語,在肯定微生瀾已無大礙後便排闥拜彆。
遠遷以後,任由手中權勢垂垂散落,微生瀾也毫不心疼。
“主子?”發覺到微生瀾俄然變得短促的呼吸,跪在地上呈報事件的女子不由出聲扣問。昂首卻見端坐於上位的人彷彿正忍耐著甚麼難耐的痛苦,汗水染濕了鬢角且麵色慘白,又生硬著身材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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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瀾輕嗯了一聲當作迴應。
見著在他扯回袖子後竟模糊暴露些不滿情感的微生瀾,容璟不由發笑。
師尊這是成心懲戒,微生瀾隻好擺擺手:“罷了,不消換了。”
思慮再三,微生瀾還是冇法為此找出公道的解釋。
視野恍惚不清,極度倦怠的身材也讓微生瀾冇法思慮更多,隻知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