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顏九瑤還想說甚麼，卻被雨霏攔住了。

身後的雨霏歎了口氣，替鈴秀解釋道，“雙生子如果到了大戶人家，也不過是淺顯的丫環，可如果到了青樓，一對兩生花調丨教好了……”

顏九瑤內心也清楚，這件事到此為止是最好的，她最多就是得個識人不清的罪名，並且被親信宮女叛變了，反而會招天子的憐憫。如果她現在硬是要突破沙鍋問到底，結局到底如何，就不好說。

“主仆一場，”顏九瑤深吸了一口氣，“你另有甚麼慾望麼？”

“青樓？！”顏九瑤聽到這兩個字，頓時感覺難以瞭解，“如何會有人捨得把本身的孩子賣到青樓那種處所的？”

說到這裡，鈴秀俄然笑了出聲。

“好。”

“不然呢？蜜斯能夠歸去了，牢房陰氣重，衝撞了蜜斯就不好了。不管蜜斯如何問，事情就是我做的。”

鈴秀本就煞白的神采又白了一層，好久，她輕笑了一聲，道：“是啊，本來我也不配。”

“他們曉得我在顏府當了蜜斯的貼身丫環以後，頓時就感覺揚眉吐氣，在街坊裡話裡話外我家盼弟在顏府過著如何的好日子，卻冇想過，我支出了多少代價才氣站在蜜斯身邊。我曉得蜜斯發善心放我第一次回家的時候，我一心想著又能見到爹孃了，我想跟他們說我很想家，成果我爹理直氣壯地拿走了我的月錢，我娘就跟我哭訴家裡日子過得苦，說我現在在顏府吃喝不愁，要錢有甚麼用？我當時候才七歲。等再大些，大弟弟年紀也大了，快到娶妻的時候了，爹孃又說，家裡那麼窮，哪有根柢給弟弟娶妻呢？二弟和三弟年紀還小，恰是讀書長身材的時候，我這個當姐姐的，如何也得補助家裡不是？”

鈴秀笑了笑，一如顏九瑤當年醒來以後看到的笑容，“蜜斯，我想吃信芳齋的雲片糕。”

“我並不是家裡的長女，倒是現在獨一還活著的女兒。”鈴秀慘白著臉，定定地往盯著顏九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