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卿卻一把捏住了少年的手腕,眉頭皺得高高的:“不要動。”
瘋魔了似的。
遊弋又是一個顫抖,快急哭了。你抹個藥用得著這麼纏綿嗎!
遊弋臉上的笑差點冇掛穩,隻得一麵回顧比劃著衝翁軍叮嚀道“你甚麼都冇瞥見”,一麵用神識衝寵物抱怨:“小石子,他如何學你結巴啊?”
翁軍驚得略有些結巴:“少、少爺……這……”
他從衣袖中抽/出那張同一發放的遁符,與翁軍對視一眼,指尖一點將其燃了。四周景色頓時一片恍惚,也不知穿越了多遠的間隔,三眨眼後遊弋來到了一方村落前。他鼻翼翕動,嗅見空中的血腥氣味時笑容深了一瞬,而後在確認翁軍並未跟丟後施施然找到了扶搖殿弟子的登記點,收了粗藥三瓶往火線的方向去了。
遊弋衝自家表麵平埋頭裡憂愁的大師兄見禮道彆,而後領了築基境的大塊頭小弟,一步一回禮地出了廟門。分開季仲卿視野不過三步,便一振衣袖,讓等候多時的嗜血藤藏進袖子裡。
妹子一麵恭敬地遞上玉佩,一麵還想扣問,卻倏忽見暴風拂過,細沙填平,複又多了四個字。
瑣事料儘,命符發下,就該各自解纜了。
遊弋笑而不語。
收了暖玉,遊弋將作為法器的卷軸抱在懷中,踏著步子往火線去了。
遊弋在心中輕嘖一聲、“噯,我在”了一句,實際麵上僅僅是一揮袖子,廢著力量地造了一陣清風,在地上拂出幾個字。
這熟諳的兩個字讓遊弋不由得想起今早,略有些難堪地轉了個方向。
“徹夜君歸。”
遊弋在季仲卿來時便有些發覺了,因而用神識知會了嗜血藤一聲後,自顧自地運法穩定修為。
“你受傷了。”季仲卿指責道。
是,他進階了。
而後便嚇了一大跳。
大師兄搭在少年肩頭的手微微用力,“彆動。”而後細心看了看。說是傷口,實在並不太深,就占有在少年左腰偏下的部分,斜斜地劃進褲頭些許。隻不過遊弋的皮膚白的過分,因而那道深色的傷口分外顯眼,格外可駭,令季仲卿感覺非常的礙眼。他下認識伸脫手沿著傷口邊沿的嫩肉往下劃――指尖蹭過的略帶溫熱的軀殼有些生硬,乃至有些瑟瑟顫栗。季仲卿微微眯眼,那手指便順著傷,謹慎翼翼地將少年的褲頭往下拉了一些,暴露傷口的邊沿――以及純紅色底褲的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