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看可還行?”白曄撂下畫筆,看著呆愣的蘇行之輕聲道。
過了半柱香的時候,蘇行之放下畫筆,緩緩舒了口氣,看著麵前的畫,微微揚起了嘴角。
想著想著,本來隻是身子炎熱,現下連胸口也開端沉悶,摟著薄被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意全無。
“莫老道?”蘇行之一愣,“但是前次一向跟隨我們的那位羽士?”
蘇行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兒從凳子上摔下去,幸得白曄扶了他一把,才得未倒下。
明顯方纔兩人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現在卻被白曄生生拉住,留下他一人單獨接受。
一聽是那位難纏的羽士,蘇行之皺了皺眉,細心看了看白曄,見他彷彿並未受傷,這才放下心來,嘟囔道:“他但是要來把你降了?”
少年回瞪一眼,收起珠子,向蘇行之行了個禮:“多謝公子援救,玄熠將銘記在心,來日必會酬謝。”
“恰是。”
“也對,”蘇行之頓了頓:“還是你想得殷勤!”
竟然這麼久,他卻一點兒都冇有發覺到,蘇行之心中嘀咕,側過甚正欲抱怨上幾句,卻剛巧對上了白曄的側臉,不由得一怔,話未說出口便嚥了下去。
蘇行之撂下畫筆,並未立馬將畫捲起,而是用硯台壓住其一角,待墨跡乾了再收起來。
兩人邊笑邊跟了上去。
寫完這行字,蘇行之對勁得昂首看向白曄:“此句配此畫,當真是應景!”
他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轉頭狠狠瞪了眼白曄,嗔道:“你是想嚇死我嗎?”
長夜漫漫偶然就寢,與其在床榻上華侈工夫,不如做點更成心義的事情,蘇行之心想著,從揹簍中拿出紙墨筆硯,鋪於桌上,倒了些水進硯台,持起墨段磨起墨來。
阿福點點頭,回身的時候不忘瞪了眼少年。
白曄轉過身,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說道:“誰會信賴一個少年一夜間就長大了?何況昨日還在街上救了小我,引發很多人重視,這俄然變大定是會惹來不需求的費事。”
“噢?”歐立仁挑眉,看向黑衣少年,頂著他手中的黑珠子看了半晌,隨即嗤笑一聲:“阿福,這珠子哪是我們府上的,你搞錯了!”
壯漢一愣,手掌停在空中,轉頭看向蘇行之,皺眉道:“哪來的小子,莫要多管閒事。”
“停止!”蘇行之吼了一句。
“冇多久,你畫到一半時吧。”白曄邊說邊拿起了他放在一旁的羊毫,漸漸俯下|身,將下顎抵在蘇行之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