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試圖尋覓著他身上的特性,儘力回想著他會不會是我之前見過的甚麼人喬裝而成。發明他左手背上有個老虎的印記!這讓我驀地想到彷彿項羽也在左手背上有這麼一個老虎的印記!莫非說。。。
我停下了腳步,望著二層的窗台,想著會不會婉兒就住在這間屋子。可說是無巧不成書,正在這個時候,二層的窗戶真的被謹慎翼翼地翻開了。藉著月光能夠看到恰是婉兒探出身子正瞭望著村東江邊“三生石”的方向。
因為過早地看破了實際餬口,我每天都顯得苦大仇深的。固然餬口寬裕,世道混亂,但是淺顯的小孩兒都很少能在他們十一二歲的時候體味到這些,普通這個春秋還都是傻淘傻玩呢。我的父母都很驚奇於我整天端坐在岸邊,也反麵四周的小孩兒玩耍。
婉兒彷彿說道了動情處,竟拉住我的手說:“伯牙的手上就有這弦月印記。。。”話冇說完,眼淚哽嚥了說話,滴落在我的手背上。“說好的來年中秋再見,當日一彆,卻成了永訣。。。嗚嗚嗚。。。”
他還是泰然自如地向我這邊走來,行動也還是輕巧。
她肯承諾我就放心了,對於講汗青故事,我是很有自傲的,這不但是因為我切身經曆過曆朝曆代,並且每一次當我老練需求照看兒孫的時候,我都會拿出我的殺手鐧“講故事”來安穩活潑好動的孩子們。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婉兒的家四周,婉兒家的院子非常精美,魚池假山,亭台樓閣,連走廊都是雕梁畫棟。這和我們這些貧民低矮粗陋的土坯屋子有了光鮮的反差,婉兒的父親蘇文峰是這一帶的名儒,達官朱紫們紅白之事都要來向蘇文峰求字,他的府上白日拜訪者來往不斷,隻要到了早晨才溫馨下來。
“你若真是如此短長,為甚麼遲遲不敢報上姓名來?”
婉兒點點頭,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轉,欲言卻又止,像是有話,又悶在內心不敢說。
千百年來,我第一次有過如許的放鬆,置身於汗青以外,像是在報告著一個彆人的故事。讓我感到不測的是,在我講完這段汗青以後,婉兒一時髦起,竟然又給我講了昭君出塞的故事。
“你是誰?快快報上姓名來!為何公開裡跟蹤我?”
在我年事尚小的時候,故鄉的百姓常常被一個叫獨眼黨的幫會逼迫。之以是叫獨眼黨是因為他們的首級是個獨眼兒,他用黑布纏住瞎掉的右眼上,而幫會裡其他的人也都一概纏塊黑布罩在右眼上。他實在的名字很少有人曉得,但是他的部下和鄉親們都管他叫索命龍,因為這個索命龍隻如果想要誰的命,那誰就得冇命。誰如果和他作對,都冇有一個能活得過第二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