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詩題為思君:
遍數此生隻不過,夢裡夢外夢不成。
我這一問不要緊,蘇文峰竟抽泣起來。
人去言未儘,淚破粉紅妝。
伶仃楊柳岸,獨望東流江。
文峰語氣更加微小地說:“甘寧啊,你且先走吧,我就不送了,我還想在這後院再呆一會兒。”
信中是兩則短詩,一則詩題為今明:
公元194年,也就是興平元年,劉焉病死,其季子劉璋襲承益州牧。但是劉璋鼠目寸光,柔嫩寡斷,比擬劉焉的深謀遠慮,雷厲流行,的確天壤之彆。我判定此時益州新老權勢交代,恰是攻掠的最好機會。遂結合沈彌、婁發暗害起兵造反。不料厥後此事竟遭小人保密,原籌算出其不料,以奇兵製勝,竟被劉璋部下中郎將趙韙重兵彈壓。
被黃祖如許的庸碌之輩如此鄙棄,讓我憤恚不已。怎奈情勢所迫,隻好屯兵在此。
盼來本日成昨日,比及明日成今時。
念著念著,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溢滿決堤,垂垂恍惚了我的視野,我謹慎翼翼地收起帛書。
我回說:“內裡風大,還請蘇大人儘早回房歇息,甘寧就先行告彆了。”我麵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酒菜宴前關張二人就寸步不離劉備擺佈,世人得見了傳聞中勇猛無敵的關羽,都嘖嘖稱奇。
我想或許冥冥當中真的有因果報應,因為鑄下了不成彌補的弊端,讓我接下來的數年裡,更加命途盤曲。常常四周投奔,亟遭嘲弄。當年的名譽不但冇有為我帶來甚麼上風,反而成了彆人的笑柄。
終究我冇法再忍耐平平和壓抑的餬口,我決定帶領本身的兄弟們投奔東吳孫權。
夜夜刻一道,雕花鏤空窗。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這聲音太熟諳了,固然早已多年未聽過,但是當年在這間屋裡上演的那場鬨劇,卻頻頻在我腦海裡幾次重演,時至本日仍然曆曆在目。
他大吸一口氣,接著說:“隻怪我畢竟磨不開情麵,明知是錯,這幾年卻在擺佈難堪當中一錯再錯!是我親手害死了我的女兒啊。”說罷,他便掩麵痛哭。
而現在我們這兩個罪人聚在一起,誰又有資格斥責誰呢?
暮暮念君回,現在在何方。
日日懸一鈴,鈴鐺滿院廊。
時隔一年後,當我人已返回成都時,收到張鐸的來信說,蘇文峰整日鬱鬱成疾,終究病倒,就再也冇有醒過來。
我正浮想連翩之時,軍中忽報有個羽士求見,我本不信此類的鬼神之道,但恰好閒來無事,遂命人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