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設法如此天真的謝承,謝萱感覺本身剛纔的話都白說了,真是不曉得這二人是如何當上尚書令和吏部侍郎的,連這麼簡樸的事理都看不清楚?還是因為身在局中,以是被蒙上了雙眼?
“若侯申勝利,以他對我們的仇怨,足以給謝家帶來滅族之禍。世家們畢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墨客,如果侯申的屠刀落下,莫非大伯和爹覺得,謝家能逃的掉,能避得開?能以微言大義說動侯申,讓他因為世家的聲望而對謝家網開一麵?”
“萱兒,天氣不早了,你且先歸去歇息,我和你爹要熬夜寫這份奏章,你就不消在這裡陪我們了。”
謝承此時扶起謝萱,大笑道:“萱兒,不怪你,不怪你,你的行動固然不對,但現在倒是謝家獨一的活路了,你是謝家的大功臣!”
益陽還在這裡,謝萱不得不留下,守著這個帶點天真氣、孩子氣的公主,趁便包管謝承和謝訪到時能滿身而退。
這的確是天佑謝家!
二人互換了一個眼神,謝承才緩緩開口:“但究竟如何,我們還是要派人去探查一番,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梁武帝麵對大敵,在金殿內焦作不安,不曉得該如何辦。
得知昔日老友遭罪入獄,益陽公主早就哭紅了眼睛,日日去求梁武帝,但是卻被梁武帝地點清禦宮中,不準分開半步!
如此一來,這偌大的都城謝府,撤除奉侍的人以外,竟隻剩謝承、謝訪、謝萱三人。
但臨走之前,謝萱不放心,還是叮囑了一句:“大伯,爹,萱兒另有一句叮嚀,我們家遷徙之事,必然要保密,這遷徙的線路,但是一點都不能流暴露去,如果到時候侯申曉得,我們家還是難逃此劫。”謝萱更拿出了一小麵絹帛,上麵細心的勾畫瞭如何遷徙的方向和線路,另有在甚麼時候趕往的地點,已將統統都考慮安妥。
“萱兒,你……真的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二人緩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
梁武帝氣急,命人抓住謝萱,將其打入天牢,命刑部嚴加審判,必然要問出謝承和謝訪的下落!
這讓謝承和謝訪越回想謝萱的話,越感覺有事理。他二人整日擔憂思慮,而謝萱說過這話以後,彷彿冇事人一樣,該進宮進宮,該出去玩出去玩,彷彿涓滴不受影響。但謝府的氛圍因為二人,而顯得烏雲密佈,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讓在建康的謝家高低極是憂愁,府上人竟冇一個笑容,與謝萱構成了莫大的反差。
這二人聽完,更是一掃這段時候的沉悶,頓時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