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玥蹙眉,眼中閃過不悅,不過她心性沉穩,小小年紀城府便極深,很快將不悅壓下,揚起小臉,對老婦人道:“煩勞阿媼稍等,等我半晌。”
不過這些,星蘭隻敢在內心抱怨,並不敢直說,娘子孝敬,最聽不得彆人說父親不是。
“嗯。”齊玥點頭,父親雖說不通碎務,學問倒是極好的,定能得先生青睞。
齊玥也愣了一下,而後刹時紅了眼眶,未免失態,她從速低下頭,粉飾紅紅的眼角。
見此,齊玥目光微變,星蘭眉心都快擰成一團。
女兒這麼給麵子,齊父表示很對勁。
傳話的老婦人撓了撓頭,擠眉弄眼,一副用力想卻想不出來的模樣:“彷彿是、是以湖水為題做一首詩,咦,不對,是鱸魚,也不對,是葫蘆,哎呀,我忘了,隨便做吧。”
袁靈韻必然會喜好她的。
世人無語:這也行?
提及偶像袁讓,齊父底子停不下來,一起上嘴巴不斷,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直說了一天。連晌午用膳時,也大改昔日蝕不言的風格,嘚吧嘚吧說個不斷,身邊的侍從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齊玥竟然麵不改色,仍然用心聆聽。
連袁先生都點了頭,誇獎齊玥才情敏捷。
“冇事。”老婦人不在乎地擺擺手,“她不會在乎的,快點作詩,我還要拿歸去呢。”
紙墨籌辦好,齊玥坐在書案前,垂眸思考半晌,便拿起筆在紙上揮毫,以湖水、鱸魚、葫蘆為題,各作了一首詩,一氣嗬成。
相傳,袁氏先祖是陸賢人的弟子,是大周開朝元後的師兄,想當年,縱橫捭闔,奇謀迭出,是能夠和薑太公、張良媲美的人物,相稱了不得。
聽完後,齊玥幾近昏迷,想不到……真想不到,本來袁靈韻口味這麼重。
冇多久,星蘭就返來了,說那位小娘子年方七歲,胖得像頭豬,至今大字不識,每天就曉得吃。
終究說到序幕,齊父歎了口氣:“可惜先平生生努力於學問,未曾娶妻生子,隻暮年收了一名義子,將一身學問傳下去。如先生這般驚才絕豔之人,五百年纔出一名,我輩是冇甚麼機遇再見了。”
袁靈韻年近四十,寡居在家,對齊玥來講,峭壁是最好的先生人選。
星蘭鄙夷,您不是她爹麼,莫非說話不好使,還要問女兒的定見。
傍晚非常,籠月小築就傳了信返來,說齊玥做的詩文不對題,人家出的題目是:胡塗。
她上趕著拜師,袁靈韻不要,反倒是上趕著去青州教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