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不能兩次在同一塊石頭上顛仆吧,她李萱也是個有記性的人,蕭瑾這個男人,千萬是不能沾的。
蕭瑾笑容未變,神采還是安閒淡定,彷彿毫不在乎李萱的遁藏,隻是不知是夜晚風涼,還是暮色暗沉,晃得他神采有些青白。
好嘛,鬨了半天,就她和蕭瑾兩個普通的。
李萱愣了一下,想不到大剌剌的劉圓也有這麼細心的時候,竟然能看出本身有苦衷,奇特地反問一句:“你如何曉得?”
想到這,劉圓委曲地揉了揉肚子,本來想在亭子歇歇腳,就下山吃晚膳的,現在天都快黑了,殿下竟然還冇有走得籌算,她又不敢去催……
侍衛目光沉沉,雖是心中擔憂,但卻不敢辯駁,隻能服從。
他想起,新婚時,她親手繡的錦被,她那樣羞怯怯懦的性子竟然還大著膽量奉告他,說她繡的是身無綵鳳□□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是啊。”李萱點頭,轉頭往蕭瑾那邊瞥了一眼,不想,他也正看過來,撞見她的目光,勾唇一笑,如東風般醉人。
如何辦?她冇詞了,蕭瑾又不是淺顯人,能跟他好好掰扯,說很多了就不識汲引。
“我自是信賴娘子的技藝,隻是女子不比男人,須得更加重視,你不消推拒,就讓他護送你們下山。”他口氣暖和,態度卻透著一股強勢,讓人不容推拒。
李萱:……
“殿下擔憂兩位娘子,讓護戍衛送,兩位娘子又擔憂殿下身邊冇人庇護……兩方都是美意,隻是事情難堪,臣這裡倒是有個主張,不知是否合適。”
“萱姐姐,你有苦衷啊?”劉圓目光切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像是牛犢子。
殿下這份恩寵太重,她可接受不起。
武能帶兵兵戈,文能統領朝臣,蕭殺沉毅如鋒利血刃,暖和漂亮如大肚彌勒,氣質百變莫測。
長久和蕭瑾待了半晌,李萱就感覺有些堵塞,諒解她做不到蕭灑,冇法相處天然,誰叫她就是這麼彆扭呢。
“萱姐姐,天都黑了。”好累,她好想坐一會。
李萱:嗬嗬
“殿下?”侍衛遊移,此次出門殿下身邊隻帶了他一個,讓他去送彆人,殿下要如何辦?
聞言,李萱不由撇嘴,哼,下個山也用得著叮囑,宿世她差點被齊玥欺負死,也冇見他吱一聲。
李萱從速把手中的草葉扔點,拿帕子擦手,訕訕一笑:“實在是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