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寵?
見女兒傻呆呆地瞪著一雙無神的大眼,李崇福哀傷地將大粗手指收回,轉頭跟馮嵐說話的時候都快哭了:“阿嵐,我們女兒真的是傻子,嗚嗚,如何辦?”
幸虧,孃親比阿爹靠譜,李萱用力挪動著小腦袋,看向母親,等著孃親給阿爹一個暴栗。
換做李萱本身,也看不上本身。
“不可!”馮嵐決然回絕。
呃——
分歧於小傻丫頭的放心,李崇福馮嵐這對佳耦內心倒是忐忑萬分。
馮嵐的這一顆心跟泡在黃連裡似的,苦啊苦。
李萱在上邊滾了一圈,立時紮得遍體鱗傷。
這位老祖脾氣奇特,喜怒無常,父親又是馮家放逐之人,老祖一定會醫治萱萱。
真是不想理他了!馮嵐頭痛地轉開視野,目光落在中間呆呆坐著的李萱身上,小女兒已經三歲了,至今不會說話,乃至連哭和笑都不會,一點情感都冇有。
李氏佳耦過來得急,彆莊四周也冇甚麼好屋子,隻好租了一家農戶的院子,茅草屋那種,炕上鋪得都是草蓆子。
馮嵐對父親倒是很信賴,她的擔憂和李崇福分歧,父親信裡提到,這位神醫原是馮家的一名老祖,因喜好青州藺縣的湯泉,以是隱居在此。身為馮家後輩,本不該打攪老祖清修,若不是實在冇轍,也不會前來。
千萬冇想到,就是因為她太乖了,乖得不像一個普通的小嬰孩,纔會被李氏佳耦曲解為小傻丫頭。
李萱年幼時的玩伴是李狗蛋,張大妮,李元已經跟大皇子和定王爺混了。
就是因著老夫人不喜馮嵐,結婚後,李崇福才帶著老婆外任,一任就是十年。
見李崇福安靜下來,馮嵐鬆了口氣,目光轉向門房:“光駕您再去通報一聲,就說不是馮家長輩,我們隻是過來求醫。”
馮嵐先拿出父親寫給老祖的信交給門房,說是馮家長輩。門房也看出這對佳耦出身不凡,固然看似風塵仆仆,儀態卻極好。也不敢遲誤,門房拿了信從速出來通傳。
李崇福心疼娘子,弱弱發起:“不如我寫信回府,求父親母親請太醫給萱萱瞧瞧?”
小嬰兒每天最嚴峻的事就是用飯睡覺,李萱現在不餓,又回想了半晌做皇後當時候的事,能夠是人小,腦瓜仁也小,腦筋不敷用,想了一會就發睏。
李崇福眼疾手快,搶先一步,用腳將門卡住。
父親?方纔不是說不讓麼。李崇福反應了一會,才認識到馮嵐口中的父親不是忠德公,而是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