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眼底陰暗,不過麵對顧青辭無認識的撒嬌還是很對勁的,任由師尊吊在他身上。
顧瑾驚奇的瞥見,北越真人常日裡趾高氣揚的臉上梨花帶雨,在雲霄宮的廟門前以頭磕地,鮮血染紅了台階,而站在一旁的少年模樣的顧青辭死死的拽住白髮道人的手搖著頭。
顧青辭渾沌的神智因為顧瑾的行動又復甦起來,他揚起手要翻開顧瑾手中的瓷瓶,但是隻打到了顧瑾的手臂便被顧瑾製住。
被撕扯開,又拚集起來,最後隻要一部分神識完整留下,來安排顧青辭。
為甚麼會如許,被鎖住的是甚麼?
“嗯,你還記很多少?”
顧瑾慢條斯理的撫平他衣衿上的皺褶,衣服有些廣大,又或許是顧青辭這些天瘦了,倒顯得有些嬌小。
“我喜好喝他釀的酒。”看著和順的青年臉上繃的緊緊的,顧青辭忍不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
識海卻彷彿被針紮著一樣,一陣陣的抽痛,警告他要記著甚麼東西。
一點一點的看著顧青辭的眸子變得蒼茫浮泛,顧瑾嘴角翹的更高,將他攬入懷中,漸漸的滑過他的滿身,將那些青紫消去,又將他身下的異化著血絲的白/濁也清理掉,為他換上一件新的衣袍。
顧青辭看著顧瑾這麼和順的行動,思疑變少,但是想再回想,識海裡彷彿有東西在攪拌一樣讓他集合不了精力,反而神采越來越白。
顧瑾聞聲師尊柔嫩的聲音嘴角微微勾起,細細的察看了顧青辭神情好久,最後坐在他身邊,反手回握住他。
顧瑾低頭與顧青辭額頭相抵,一道細細的神識進入顧青辭的識海,曉得他的狀況不太好,顧瑾隻用了一小縷遊走在內裡。
他的識海內裡神識分為截然分歧的兩邊,最中間一團連接的神識被一道玄色的鎖鏈鎖住,內裡又被一團霧氣包裹。除此以外,就是與顧瑾相乾的色彩略微深一點的神識團在一起儘力連累著完整分開的兩團神識,藥物的感化讓其他神識都變成絮狀,不幸巴巴的四周遊離。
這就是為甚麼,顧青辭向來就不稱呼淩雪兒為師妹的啟事。
扭捏的珠簾與床幔看著有些熟諳,但是痠痛有力的身材和一片混亂的影象讓他得空細想。
再看到身上的玄色衣袍時,那種奇特的感受重新呈現。
“顧瑾。”
可顧青辭卻對她不假辭色,向來都是疏忽這個師妹。
固然這些事情匪夷所思,但是顧青辭是確切在決計避開淩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