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熾龍眼眼皮閉上一半,半睜著看著這處他已經看了幾百年的荒涼之地,一邊想有甚麼可再見,又不是甚麼老友,一邊想到那烏黑色的劍上靠近劍柄處,刻著的“琳琅”二字如何那麼眼熟?
隻見長寧站在那邊,呆呆的望著遠處,一張臉上,淚流滿麵。
俄然有點小傷感呢。
敖熾話落,長寧歪著腦袋看他,不說話也不活力,隻是眼睛在敖熾龐大且長龍身上轉了一個來回,看到他被刻滿符咒的銀色鏈子束縛著,腦筋隻是稍稍想想就曉得落草的黑龍不如蟲。
等敖熾再醒,甫一睜眼,先是對上妖蛟五體投地四個小短肢大張,肚皮貼地趴著,長長的嘴巴上通體烏黑的劍貫穿至地,下顎與上顎上的鮮血都乾枯了一片。
敖熾先是幸災樂禍的笑,還說道:“你看你那小短腿,如何這麼短!”
“琳琅?”
要不然為甚麼如此護著這妖蛟?
“替天行道?”敖熾卻漸漸閉上眼,爪子尖不動聲色的在地上刻了幾道,“你替哪門子天,天用得著你替啊?”
長寧手已經將近觸到劍柄,背後敖熾的聲聲響起,就像長寧現在不似方纔和敖熾對話時的天真敬愛,敖熾這聲音也帶上了近似威脅的森森殺意。
“喲,還真是有緣再見啊。”
“我笑了嗎?”長寧摸了摸臉,發明本身嘴角還真揚了起來,咳了兩聲把嘴角放下去,誠誠心懇的對敖熾說,“我來自本地,第一次到東海這邊,真冇傳聞過龍太子您的名聲,您就彆和我這個鄉巴佬狐狸計算了。”
說完,長寧心不足悸:“你彆說睡五十年,你再睡上一年半載,估計睜眼就隻能看到一隻狐狸屍身了。”
長寧先是“啊?”了一聲,隨即“噗”的一下笑出來,剛開端還感覺敖熾這麼一隻巨龍有些嚇人,現在見他這酸溜溜的語氣還暴露一點委曲,心想如何和小孩子一樣,真好玩。
“青山仍在,綠水長流。”長寧回身,雙手持劍對著敖熾抱了抱拳,“有緣再見。”
也不知是裝睡還是睡得真的深沉不成自拔,總之長寧喊破了嗓子敖熾也不見醒,長寧最後隻好放棄喚醒敖熾,盤腿坐下開端打坐修行。
他神采一凝,漸漸走上前,他此時是背對著敖熾的,敖熾看不到他現在變成肅殺的神采,但本能的發覺到這孩子身上的“氣”產生了竄改。
長寧帶著諷刺的話問了出去,卻冇獲得迴應,他皺眉,又喊了幾聲敖熾,還是無人應,長寧細心去看敖熾,氣的鼓起了腮幫子,他竟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