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政這兩字真是讓太皇太後滿身一激靈,後宮女人不得乾政,這四個字但是緊緊地刻在每個後宮女人的身上,哪怕你就是再高貴如太皇太後,要真是踩了那條黃線,隻怕連滿朝將仁孝掛在嘴上的大臣都不會站在她這頭。
太皇太後身份貴重,又是長輩何況這類環境還親身過來瞧你,便是天子這般身份的都得出去驅逐著,因而蘇全海剛給他帶上腰間掛的玉佩。天子便大步流星地朝外頭走去,看得蘇全海都忍不住在背麵心驚膽戰地叫道,主子慢點。
天子都這般說,顧清河天然冇有貳言,以是等蘇全海拿了讚新的龍袍過來時,顧清河服侍他換了衣衫後,便走到了屏風背麵待著。
不過太皇太後這時候倒是點了點頭,說道:“承勳我也帶著,這孩子好動我得看住他,免得這時候出去肇事,至於你九叔就讓他在京裡幫襯著你。你這麼多叔叔裡頭,也就你九叔和你乾係比來,他是皇考的親弟弟,天然是向著你的。”
若不是顧清河還存著幾分明智,她恨不得出去撓花了那老太太的臉,為了自個孃家的侄子這麼難堪本身的親孫子,還是人嗎?是人嗎?
常日裡天子對太皇太後那叫一個恭敬,重話更是從未說過,現在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那無疑就是扯破了臉。
實在這事情到了這步,已經不是單單救不救何克善的題目了。之前太皇太後自仗著資格身份,在這皇宮當中那是說一不二,天子之前更是事事都依著她。
在背麵聽了那般久的顧清河,內心頭收回了和天子一樣的設法,終究來了。
可現在措置何克善這事上,天子倒是對峙到底,這無疑讓太皇太後感覺自個的權威被應戰了,是以她就盯著這事非讓天子順著自個的意,可他越是不順她就越得讓他順著。
按理說,之前太皇太後都拿抱病這類事威脅皇上了,而皇上也愣是軟硬不吃地架式,這兩位現在見麵還能這麼親熱,可見這皇宮的人都是一等一的演員。
到了現在,看著竟是像個死局了。
轉念她又感覺皇上實在是太不幸了,她本還沉浸在皇上捨生救了本身的慚愧中呢,現在看他傷成如許也不見人體貼,反而被本身的祖母難堪成如許,眼淚便跟不值錢似得往下掉。
可誰知天子接下來卻一臉淡然地說:“這何克善之罪便是滿門抄斬那是夠的,現在我隻拿了他一人,已是看在太皇太後的麵子上,現在您卻一味地逼迫我,那就恕朕大膽問一句了,太皇太後這是籌算乾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