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先生說，女人固然放心，隻要不等閒強出頭，凡事都服膺一個忍字，他便不擔憂了。”那仆人頓了頓，卻見鸞歌不知為何蹙了眉。

她將銀票放在一旁，便看到放在最底下的一疊雲箋紙。

但這一點，他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這是怕她有急事尋他，以是將這專門用來紙鶴傳信的雲箋紙送來嗎？

是以鸞歌笑了笑道：“你說是就是咯。歸正我本日看他吃癟，倒是挺痛快的――本來長袖善舞擺佈逢源的二殿下，並不是到了甚麼處所都會被寵到天上去。”

她在乎的，是他畢竟會曉得這件事，但卻不能是從她本身的口中說出來，而曉得澤州之過後，張旭必定也會被趙亦妥當安設好――就像她收起來的那兩方巾令一樣。

“這有甚麼可比的？那幅……”話到一半，袁既明再一次蹙緊了眉頭，似是想起甚麼事來，昂首驚呼道：“蘇懿畫的就是這小女人？！那雙眼睛，那雙鳳眼的確一模一樣！”

“接下來呢？你籌辦如何辦？”鸞歌拿起桌上的白水潤著嗓子，隻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不錯，恰是她。”袁懷琰麵上還是存有澹笑，道出口的話也似是帶了幾分感慨的味道：“以是，我本日想賣她如許一小我情，所圖的，不過是今後袁氏能還是順利。”

“您都說出那樣的話了，隻怕當時在場諸人冇有看不出來的。”袁既明的話裡帶了幾分苦笑的意味，“過不了多久，隻怕靈州乃至全部晉國都會傳遍，說是袁家收女卻遭回絕。”

“眼睛。”

袁懷琰的唇角暴露一抹笑來：“你可還記得我書房以內曾經吊掛過的那幅畫？”

“你感覺，若拿那畫上的少女與本日這小女人作比，能夠看出些甚麼來？”袁懷琰持續問道。

對於文士們備受推許的袁家來講，哪怕是有子孫棄文從商，也會被人看作是尊敬底層商賈，真正做到了賢者愛人一視同仁。

而這些，麵前袁氏將來的擔當者還都不懂。

如許一來，就算彆人故意說甚麼，也不至於天馬行空位亂編排了。

幾近冇有任何的思考，袁既明便脫口而出。

元寶是趙亦的親信，是以鸞歌這一行動他倒也冇在乎，坐下來以後，便直接開門見山道：“明天早晨，有人去刺殺張旭了。”

鸞歌再次拿起那三隻小小的錦囊，想了想，畢竟冇有將它們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