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一陣趕路,加上之前與普度大師大鬥,內力耗損頗大,始一坐下,便暗自調息。
李天麒此時間隔普度大師有三丈擺佈,瞧不見他眼中的淡淡血紅之色,隻能瞥見普度大師如同發瘋普通,不由滿腹迷惑,本想就此一走了之,以解方纔的心頭之恨,但思路快速翻轉,終是覺的不當,暗道:“他縱使方纔想要殺我,那也有我冇說清楚的原因,不能全怪他。此時我毫不能就如許一走了之。”
普度大師幽幽一歎,道:“這就是練《無字真經》的弊端啊!”聽得此話,李天麒不由心驚萬分,道:“那我是不是也會……”想要說“狀若癲狂”四字,但卻不由想起那日在荊州本身所造殺業,豈是“狀若癲狂”四字能夠描述,一時之間竟不知該用甚麼詞語來描述了,是以楞在原地,後輩不覺已出了一層盜汗,暗道:“本來前輩那日所說禍害,指的是這個,倒是並未冤枉我!”
頃刻之間,普度大師周遭十丈以內一片狼籍,李天麒愣愣的看著麵前氣象,心中震驚道無以複加的境地,暗道:“這是甚麼工夫?如何……”一語未完,見普度大師猛地轉頭,大吼道:“快走,去火線等我!”
就在此時,卻聽普度大師道:“走吧!天氣已晚,我們先歸去,我再與你細細說來,看你有無造化,可多活上幾年。”說著搶先走去。
看著麵前一幕,李天麒非常不解,但見普度大師此時狀若癲狂,或是捧首低聲呼嘯,或是仰天大笑,那裡另有之前的半點樣,現在看去,彷彿便是一個發瘋普通的惡魔,雙目當中模糊有淡淡的血紅之色爬上。
李天麒隻道此時普度大師狀若癲狂,這一招乃是淩厲的招式,不由微微一驚,側身一躲,那知不知為何竟似有一團棉花將本身悄悄包裹,無處可躲,不由跟著棉花向外飄出兩丈,穩穩的落在地上,就在此時,忽聽得“劈啪劈啪”的聲音突然響起,隻見之前普度大師手腳所到處,非論是地上還是樹上,皆是爆炸了起來。
那知他這足有二三十斤力道的橫臂一掃,倒是給那說話之人一把悄悄的抓住,頓時覺的如同一把鐵鉗夾在本技藝腕處,不成轉動分毫,心中大是吃驚,卻聽那人道:“之前是老頭子魯莽,你還在活力?”聲音無喜無憂,陡峭至極,說著漸漸鬆開了手,此人恰是普度大師。
就在此時,隻見普度大師倒是猛的轉頭,雙目當中的淡淡血紅之色已是逐步消逝而去,但步法招式倒是毫不斷緩,看著李天麒大吼一聲,道:“你快走,到火線等我,不消管我!”說著竟一掌向李天麒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