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潤物無聲,稀稀落落的秋雨浸濕僧袍粘貼在身總有一股粘膩之感,草鞋踏地,再染塵凡,泥濘門路上粘起灰塵一起行來已是渾身泥濘。苦慈西行入蜀,是為迴避也為救贖,瑟瑟風雨難阻前路,北風淒淒,霜花凍體,禪心已動,行路中那邊可安佛之悸動。
明慧撓了撓頭不明白的說道:“徒弟,你說的我不太懂・・・不過三師叔說你性太慈了,慈得有些迂了,讓我不要學你・・・”看著苦慈臉皮跳了一跳明慧心中一嚇結結巴巴的說道:“徒弟,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苦慈見他戰戰兢兢的模樣心中一軟,苦笑一下搖了點頭無法的說道:“這個老三,還是頑性不改,在弟子麵前儘說些胡話。”說著他安撫道:“明慧,你不是要問我為何要行走人間嗎?”說道這裡他頓了頓持續說道:“我在鑄心呢。”
苦慈倒是神采穩定隻是悄悄說道:“白雲深處,自有人家,山野之間,自有神龍在隱,明慧你又何必大驚小怪,聞此蕭聲,聲脆且鳴,不澀不悲,想來也是一名流間高人。”
兩人且行且走,風雨沾身,添了幾分風塵疲累,足下泥濘讓世路更加艱钜,就在此時,火線俄然傳來一陣蕭聲,蕭聲婉轉,在這漸下漸濃的寒雨中,一掃旅人疲累。
明慧撓了撓頭說道:“徒弟,我說的不是這個意義,彆家門派的修真者都是縱身飛翔,直上白雲之間,與雲鶴為伴,棲霞飲風,那纔是修行者應有的姿勢啊,但是我們,你看身受雨打,連鞋子都感染了泥土,渾身灰塵,一身臟兮兮的,那裡像個修行者的模樣。”說到這裡他嘟起嘴不滿的說道:“並且徒弟,你遇人則停,不管甚麼人,你都一一施禮傳法頌號,那些居士信者倒也罷了,可有些人明顯是用心難堪於我們,徒弟你為何也不發怒?你明顯能夠脫手經驗他們的,那些人一點都不敬佛禮佛徒弟你就該讓他們吃點苦頭曉得謗僧但是要受惡果的!”說到這裡明慧揮了揮手臉上也帶了些肝火。
“徒弟,我們為何要這麼一起步行前去西蜀呢?”跟從在苦慈身邊的小沙彌獵奇的問道。
苦慈淡淡的說道:“不曆塵凡,安知人間法,不經苦海,何知眾生相,不知眾生相,何體心中苦?不知心中苦,何故渡世人?”
明慧尚小不知這此中事理憂?的說道:“哎呀,徒弟,你都把我繞暈了。”
苦慈逛逛停停見明慧心中殺性俞重,不由開解道:“惡者何定?你是惡還是我是惡?今是惡,明日是否是惡?以惡製惡,其本身就是惡也,怎能除儘這人間之惡呢,如果依你三師叔之言,你看著人間殛斃少了麼?上有公法庭主,威震九界,中有九派長老,掃清寰宇,下有塵寰俠客行俠仗義,可世道卻從未承平,何曾有過清安然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