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於煥之是小三元，退一萬步講，就算此次陳玄跟著參詳，誤打誤撞入了宋老先生的眼，來日科舉測驗他也不成能陪著於煥之點睛執筆。

“你感覺如何做才氣好一些？”

沙漏翻了兩個來回，宋若岑放下策論道：“你的詩呢？”

“風景者，加官進爵者不過輕易有術，寒微者，不過輕易五門。”

頃刻間，從青年期間日日挑燈苦讀，再到朝堂波詭雲君，幾句詩句包括了宋若岑半生風霜雪雨，不由叫他老淚縱橫。

“策名委質本為國，不但空取黃金印”

這天傍晚，一貫潔淨清冷的於煥之走出房門，跟陳玄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玄哥兒，我策論完成了。”

“讀書四更燈欲儘，胸中太華蟠千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