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尾橋上一兵士指著火線驚呼。
同一時候,天氣剛放亮。狼山以南二十裡的江麵上,細霧中緩緩駛出兩艘舢板拖著一艘大船。船尾桅杆斷掉半截,船身各處俱有破壞,有燻黑炮擊過的陳跡。
趙文華有些餘慮:“隻怕孫大人……唉,說來無用。秦先生真是智星下凡,奇策連珠!這番能變更揚州府江防海軍與姑蘇府吳淞江誅所參與聯防剿匪,多得妙策。開初趙某恐怕此事報上南京會形成動亂,幸虧先生文墨互助避重就輕,不但讓揚州方麵有個藉口擺脫,我等在此辦事也成了有理之差。哎呀,曹大人信中提及南京各部都很支撐,還讚美我等措置安妥,也就放心了些。想不到先生也精於公章文疏之攻,文筆精煉辛辣純熟,幾封公文上疏以後……這件費事事,竟變成了公家大事。嘿嘿,我等壓力驀地減輕很多。”
騰鯤就如吊命鬼普通的追了上來!
人道是萬惡的溫床,見慣不慣。與其說是冷酷,不如說是冷血。秦風的血現在是冷的,可也隻要他本身曉得,甚麼時候的血才該是熱的。
羅龍文揮揮手,便坐在椅子上呼喝衙差上早餐和薑茶,折騰了一夜也是提不起任何精力。全洪、毛大駱最後出來,粗鄙的抓撓著胯下束了束腰帶,像是剛吃過山珍海味普通,還剔著黃的牙齒坐在了一旁。
秦風眼裡有纖細的利誘,卻冇有立即迴應他的設法是否可行。
……
喬裝粉飾的油麻布和雜七雜八的掩板,還冇來得及完整拆卸掉,就被炮火轟得稀巴爛。所幸轉舵及時,讓身後的船隊頂了上去,誰知這些喬裝成商船的海軍戰船糊裡胡塗的,竟然也跟著旗艦轉舵!
掩裝被打掉以後,這才暴露了本來臉孔。騰鯤欣喜若狂!
趙文華不解的取過信條一看,驚詫驚住:“他、他怎會如此……笨拙!”
孫益出於私心或脆弱,不敢正麵靠近平洋沙,離開了本來釣餌打算的航路。更是讓騰鯤收到的諜報有所出入,兩支船隊錯開了對戰機會,相互在江麵上玩起了老鼠捉貓的遊戲。但是結果倒是無異,提早了騰鯤分開的時候。
“唔,李庭竹李大人乃是功勞以後,年紀悄悄已馳名將稱呼,是可拜托之人。可孫大人……”
秦風暗笑,這傢夥一旦沉著下來,腦筋絕非是含混的,隻是此人精的好處在宦海暗鬥,並不善於實戰中的明爭。
“江都衛西山川師已經兼程趕來,有這一支江防勁旅協同剿匪,大人另有何擔憂?所幸滕賊自尋死路,錯過了逃遁機會,保準他此次難逃法網!隻是希冀,孫大人能獨當一麵為好,拖住滕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