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頭看世人麵露不豫,很有遲疑撤退之意,不由得大怒,臉上熱漲,大聲喊道。一張醜臉上很有猙獰之態,甚是怕人。
過不了一會,老烏頭顫巍巍走入偏廳,取出香燭,撲滅插入鼎中。
“不……不必了吧?烏徒弟,去了我們都會有不測之虞,那……”教書先生先傳了退堂之意。其彆人相望,也都猶疑。
到爐香燒儘的時候,此次開壇總算完成了,到底費了將近兩個時候。胡先生累的不輕,氣喘如雷,麵上汗出如豆。桌上的糯米、酒水、雞血、狗血都被潑得潔淨,染得堂前地上紅白清楚。晚餐前書就的數十張符也扔的滿地都是。
“不過,村長,這報酬嘛……”
“甚麼?你要去何如穀!?”
地上橫放著一棵釘,其側三寸處空中,有一個手指粗細的洞口。由釘洞向擺佈看來,每間隔兩掌間隔便有一棵釘子釘入空中,繞著一具棺材圍成一個大圓。看來這棵釘子本來也是釘入空中的,隻是不知何故卻跳了出來。
那胡先生撇開世人,揹負雙手徑望四周隨看,不時端起羅盤勘察。世民氣下忐忑,又不解此中玄機,隻得耐煩等候。老烏頭此時已把祠堂鎖閉伏貼,也趕到穀場。
村長向他做了一揖,道聲:“如此有勞先生。”
而村長一乾人等,自從進了墓室今後,一向就麵無人色,擠擠挨挨的堆在洞口,兩眼不霎地望著那具可駭之極的玄色棺木,生恐內裡鎮著的物事陡但是出,那可真是大事不妙,嗚呼哀哉了。也難怪他們如此嚴峻,本來進入何如穀已是令人頭皮發麻之極,而這個墓室更是妖異,竟深切到峽穀要地,懸壁鑿室。若非老烏頭一起引領,便是有人從邊上顛末,也不會看出這處藤蘿糾結,野樹叢生的岩壁竟藏著如此一間石室。
“妖妖怪怪,近身者殺!太上老君吃緊如律令!”端起了酒,喝一口向蠟燭噴出。酒中混了引火的油物,一陣狠惡的劈啪聲高文,風海軍彷彿化成了回祿,吞吐火雲,凶悍非常。
“風主財氣,水仆人丁。你看這風,濕燥同業,暖冷不均,氣盛而勢難久,性快而速不平,屬財氣難控之象。”胡先生一手撚著鼠須,半眯著眼細說道。
“當時我還年幼,先父每年驚蟄、腐敗、端5、七月十4、重陽和秋分,都帶我到穀中燒紙錢,灑狗血。我也曾問過棺裡到底何物,現在想來,彷彿叫甚麼 ‘寒婦’,會吃人的。先父警告,千萬不成怠慢此物,每年需求警戒巡查,莫失訛奪。並於腐敗端五等六時骨氣,借陰陽之力,燒符灑血,彌補鎮煞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