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法你先不消焦急練，先曉得體例就好了，來，胡兄弟，我教你兩樣有效的神通，疾捷術和蟻甲護身咒，學會這兩樣，今後碰到凶惡時更有掌控逃脫。”

苦榕麵色大變，一把將錦帕搶了過來，胡不為但聞鼻端送來一股芬芳的暗香。這錦帕彷彿是女子所用之物，卻不知苦榕為何一見便這麼嚴峻。聽他顫聲說道：“這……這……是甚麼人給你的？”

胡不為哈哈大笑，道：“那是爺爺想得太多了，柔兒這麼乖，如何會亂傷人呢。”眸子轉了轉，又道：“等柔兒長大了，跟爺爺學會這個神通，再教給小炭弟弟好不好？”

“人間之陰陽，隻要相對，冇有絕對。正如這片鐵令，固然冤氣憑藉，屬於至陰之物，但往遠裡來講，相對於虛無漂渺的東西，它又是屬陽的。”

苦榕向他投來讚美的一瞥。胡不為的說法固然未免異想天開，妙手對敵，容不得半點忽視，兩邊都是儘力以赴，哪不足力再使出電閃術來？但他瞬息之間知一而推三，想到如安在實戰中利用這支奇兵，的確心機活絡得很。

這一日午間，兩人穿過百岐鎮，已經進入光州境內。這裡樹林仍然極多，隻是門路卻比蔡州平整寬廣，村鎮的範圍氣象也略略有了些轉機。

“不錯，就是他。”那顏壇主細心打量了畫上之人，恭聲答道。

胡不為情知這是本身靈氣不敷，冇法衝關的原因，隻得緩緩降了下來，意守之下，橫向繞開，斜轉頰車，到玉枕，再上行到百會。靈氣毫無隔絕，一一融了過來，到頂門堆積。

江湖上曆傳的雷術，無一例外都要求施術者靈氣提聚至肝宮，從胸口上行到人中，衝破額上神庭，再行頂門而出。這原是循序漸進水到渠成的體例。但苦榕的雷術另得奇妙，靈氣不敷，到人中時衝不過印堂，便橫繞兩側顳顬，重會於玉枕。此時玉枕離腦顱更近於人中，氣味不受停滯，升上頂門便成雲雷。

待得一個月後兩人踏進光州境內，胡不為已經瞭然很多五行術的出訣體例，先前學會的火球術、控土術大有停頓，連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飛刃符、風雷之術也已了了其理，固然靈氣不能速進，仍然微小冇法發揮，但較之之前，已算是大大跨上一步台階。

柔兒抬頭道：“好，我教給小炭弟弟，讓他打碎人。”

胡不為心中狂喜，猛回身來，聲音都顫了：“當……當真？！”

“如何了？”苦榕轉臉來問他， “昨夜裡著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