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甚麼縲絏？”

張陳兩個獄卒傳聞，不敢怠慢，過來翻開了牢門，對胡不為道：“法師請了，都統大人要找你問話，請法師諒解則個。”

“大人不要曲解，這十方兵馬與大人部下的兵馬可不不異，都是看不著的，憑氣而生髮，因氣而泯冇。在普通人眼裡，便隻跟一陣風一樣。”見幾名兵差麵上疑色不去，胡不為隻得強道：“如果大人不信賴，鄙人能夠召動兵馬讓大人看一下，隻是你們……這個……肉眼凡胎，想來是看不見的……嗯，最多是感遭到一陣風疇昔了。”半晌間心念電轉，早想到用新學的控風之術來唬騙他們。

幾個兵差暗生崇仰之心，那錢副都統麵上很有愧色，遲疑了半晌，又問：“然後呢……他拿走了法師的靈魂還不對勁麼？乾甚麼早晨還來？”

“說！財寶放那裡了？！”錢副都統跨前一步，皮鞭又甩動過來。胡不為心驚肉跳，見一道靈蛇也似的黑影劈麵閒逛，猛的蹲了下來，皮鞭落空，抽在了牆壁上。

一個驚懼的兵士在門口張望一下，忙不迭的出去，答道：“副都統，冇看著。”

“大人，您就看在老太婆年紀老邁，冇幾年活頭的份上，換我到最裡邊的牢房去吧，菩薩必然會保佑兩位大人長命百歲，多子多孫的。”這是動之以情的。

又揀幾樣古怪刑具恐嚇胡不為，錢副都統感覺高興夠了，心對勁足，舉起一支前端扁平如鍋鏟的烙鐵來，向胡不為奸笑：“這叫 ‘莫告饒’，專門用來烙燙犯人皮肉的，就用它來給你開刑好了。爽一下，包管你下輩子都記取它的滋味！”緩緩靠近胡不為的胸膛。

錢副都統把頭點得跟雞啄米普通：“對！對！還是法師曉得事理！他……他……聽了你的奉勸，又是如何說的？”

跟兩人走出甬道，麵前一片明光刺目。胡不為皺著眉頭，雙手護在額前，等幾人交代結束，讓一個禁軍兵士押進密室裡去了。

密室大門鎖閉伏貼，幾個兵差惶如喪家之犬逃了，半晌間，門外便墮入沉寂當中。

胡不為見兒子吃得歡暢，也自打動。正唏噓之際，聞聲牢門外一人喊道：“張風，陳時朝，錢副都統要提審昨晚送來的犯人！”他要的恰是胡不為。那副都統錢大人昨日到桑農家中找尋寶貝，連根金毛都冇找著，氣急廢弛之下，當夜便想把胡不為提去拷問。但是牢裡頗不承平，他不敢出來。隻好忍了一夜。這一早醒來，便著部屬去牢房提人，定要酷刑鞭撻，讓那狡計多端的狗賊招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