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尚在苦苦支撐的冀州城,就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眼看奄奄一息彷彿下一波進犯就能將其淹冇,卻總能堅硬的熬到最後,每一次都是慘勝,倒是次次不死。
“不會更差了。”
謝神策說道:“據我所知,晉都那邊給郭將軍開出的價碼,可比我這甚麼都冇有承諾的山裡強啊,郭將軍可否解釋一下,為甚麼來我這裡,而不是山裡?”
死守已經一年了,冀州城的人丁已經銳減到不到五萬,這個數字,還比不上上一次晉燕大戰時雨季淹死的人數。
“燕人十萬雄師,幾近冇有多少喪失,戰力完整,司馬弼手中的十餘萬叛軍,精銳戰力倒也冇有太大的折損冀州,是守不住啦。”
隨後,是真正的黑雲壓城。
是的,郭費一個粗人,也能明白此中的好。
也不曉得燕人與北方軍達成了甚麼和談,司馬弼抽身,燕人接辦,慕容城親身過來了。
司馬弼是真正的心急如焚。藉著客歲雨季水患的機huì,好好的清算了內部的北方軍叛軍,此時已經相稱同一了,極個彆偶爾不對眼的大佬,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挑刺,真是北方軍能夠橫戈擊四方的時候,卻被一個小小的冀州城所阻,實在讓人惱火的很。
當軍報向雪花一樣飛到晉都的時候,慕容城方纔打下邯鄲。
謝神策坐在書房,看著身上還綁著繃帶,但已經能自在行走的郭費,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椅子,說道:“郭將軍請坐。”
冀州確切能守一天是一天吧。
與此同時,數萬幽州鐵騎吼怒而下,直下清河、臨清,半月進軍七百裡,兵鋒直至邯鄲、聊城。
郭費手中的能戰之人尚且過萬,但這一萬人有幾個不帶傷?一萬人死一個,都冇體例再彌補。
郭費已經瘦了整整一圈,一年之前穿在身上非常威武矗立的鎧甲,此時顛末多次的修補,穿在身上就像掛起來的一樣,有些空蕩蕩。
郭費很喜好如許的傍晚,在這裡偶的城牆上,他能曉得一天即將結束,也能在早晨沉浸在星海當中,說不定還能做個好夢,同時對明天或許還能成心機等候。
傍晚時分,剛下過雨的天空一片湛藍,信賴過不了多久,就會呈現漫天的星鬥,那是冀州城裡獨一的壯景。
自客歲雨季大雨過後,燕人與司馬弼策動了數次強大的守勢,不過效果不儘如人意。不但釘在司馬弼與燕人背後的釘子冀州一向冇能拔出,反而因為冀州,大大拖累了打擊的速率。被焊在冀州城下額羽花亭以及數千白馬精騎不得南下,真正製約了北方軍叛軍的闡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