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致命一擊的了因瞪著高歡,道了一聲:“可愛!”了因又望向善忘,頓時怒從心出,毫不客氣吼道:“善忘,你不是說中了摧心裂脈針他毫無抵當之力嗎?”
餘公公紅潤的手變成枯爪,緩緩抬起,正要朝高歡抓去,二人的間隔越來越近,另有丈餘間隔的時候餘公公半抬蓄勢待發的手俄然有力垂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竟然是高歡刀勢未至,已經先行傷人。
子時未到,高歡體內被善忘打入的十八根銀針還冇有完整會聚到任督二脈,就被餘公公的內力所震散,能夠就連善忘也是冇有想到的,至於餘公公玉明枯爪的能力,他本身也是強弩之末,能力天然大打扣頭,那點能力在刁悍的蔽日神功麵前天然算不得甚麼。
“這銀針竟然會拐彎!”高歡千萬未曾想到,江湖上的暗器之法為了尋求暗害的速率和準頭,大多直來直往,就算是有拐彎的,那也是暗器本身的構造上做了文章,高歡細心檢察過善忘所利用的銀針,都是淺顯貨品,底子不具有讓它本身拐彎的特性,但是善忘懷令這麼多的銀針拐了一個彎,這份本領江湖上無人可及。
因為餘公公的那一爪把高歡體內的銀針震散,那股難以言喻的痛苦消逝,現在的他復甦著呢。
俄然藐小而麋集的聲音嗡嗡作響,彷彿要穿透他的耳膜,高歡感覺難受,俄然麵前銀光一片,竟然是無數的銀針從高歡的擺佈兩邊包抄而來,將彆人和馬匹全都覆蓋在一起,大略估計這銀針就不下數萬根,再加上之前善忘所耗損的金針和銀針數量,真不敢想像他身上有多少銀針。
金針像是牛毛細雨普通襲來,高歡也隻得作罷,也虧的是事出倉促,善忘冇法儘力發揮,金針能力有限,才讓用淨月寶刀盪開一部分金針,身子一歪,避過了剩下的金針。
誰也看不清楚善忘麵紗下猙獰的麵龐,但是聽到他的聲音,也能夠設想得出他的恨意。
餘公公還是囑托了因點了高歡的穴道,封住他的功力,餘公公的聲音急了些,顯得有些生硬,了因這就不歡暢了,一個是天門長老,一個是宮廷最高的內侍,職位說不清楚誰高誰低,但是起碼也不是隨便能夠呼喊號令的。
高歡再也不遊移,身上竟然也呈現一股淡青色的護體真氣,足足有一尺多,這還是他貫穿了蔽日神功精要之處後才發揮出來的,他坐上馬不斷蹄,仍然朝餘公公衝去,而銀針刺入他周身一尺以內,便被護體真氣盪開。